反应。”
当日在山海书院侠义会上洛澜做下那样惊人的事,可以说真的是把脸扔在地上踩了,沈锦墨原本以为他只是为了打破自己的杀意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这才知道当时洛澜心里其实还有其他计较。
这世上,真正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的,只怕当真只有洛澜一个人了。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一分,又忍不住轻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 好了。”洛澜被他亲得痒,轻笑起来,“在街上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走吧,被这元洲公子耽搁了好久,再去如意药堂看看。”
两人一进如意药堂,姜老抬头见了两人,立刻喜不自胜。“醒了!”姜老引着他们往内室走,“洛公子和这位…咳,来得及时,子苓刚醒!”
叶子苓被那些怪人拖到温泉池边放血时,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此刻躺在床上,整个人还是由于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方才姜老和他说是“洛公子”把他救出来,整个人还没有真实感,
迷迷糊糊地想不明白洛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直到洛澜摘下易容出现在他眼前,叶子苓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到底见到了谁。
“咳,咳咳!”叶子苓一口还没咽下去的药汁呛了一下,“洛…洛公子?”眼神迅速地向跟在洛澜身边的高大黑衣人扫了一眼,嗓子一呛,又疯狂咳嗽起来。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洛澜无奈。“现在能说话吗?可见到了苏明瞬和韩芙蕖被带到了何处?”
叶子苓也知道救人如救火,现下绝没有功夫给他慢慢养伤。便赶紧拼命回忆他所见到的情景。他在赌坊地下密室中见到的被围在中间的赤裸“圣子”大约便是苏明瞬。而那被关在铁笼里的女子应是韩芙蕖。
“韩芙蕖没事,那个龙堂主说她是教主点名要的,没人碰她。但苏明瞬就…”
他这两日所见的情景,实在是他一生中妖异淫靡之最。
苏明瞬一直没有发出过半点声音,不知是被喂了什么药物,还是什么其他手段。在地牢密室中,共六个怪人不发一语地在他身后操干、射精,又将精液都堵在他体内。之后便将这被掳去的三人都再装入箱内,抬上马车,出发去温泉。
在温泉边,叶子苓蒙眼的黑布被扯松了,就眼睁睁地看到数人将途中捉来的几个农夫双手双脚都放血浸入水池。待温泉已被染得淡红,又将苏明瞬浸进去,用一套漆黑的锁链环扣将苏明瞬全身束缚起来,几个人就围在温泉边上喃喃念诵。
“我也听得不太清楚,说是什么以欲燃灯,照我彼世。说是要用圣子做朔月时孤灯祭的祭品。”
几人在温泉边上神神叨叨地舞弄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把苏明瞬从血泉中提出来,忽看到叶子苓眼罩已松,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领头的那龙堂主哼地一声,将叶子苓双手双脚的腕脉也划开了,投进了血池。
双手双脚的伤口剧痛,在温泉里浮浮沉沉,叶子苓隐约听见龙堂主与众人道:“走吧,去陆安城,教主说在庄园里和我们汇合。”
洛澜听叶子苓讲述,不由得背后也出了薄薄的冷汗。这样邪气的事情,听了就觉浑身不适,真难为叶子苓如何熬下来的。
叶子苓又反复回想,再想不出更多细节,又反复谢了救命之恩。洛澜让他好好养伤,留了封信让姜老送去给薛晓,又嘱咐和千秋阁与韩家人知会一声,便和旁边不发一言的沈锦墨一同出了如意药堂。
待洛澜和沈锦墨并肩离去,叶子苓才茫茫然地望向姜老:“洛盟主、不,洛公子身旁的那一位只怕是…”他遇险前满脑子都是在杏花楼听见的洛澜与天极阁主的传言,忽然被卷进死里逃生的事件,一醒来流言的主人便忽然出现在眼前,这个事情真是十分不真实。
姜老默默点了点头。“洛公子真非寻常人啊…”
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收获了崇拜者,在如意药堂外,洛澜转头向沈锦墨道:“我要去一趟陆安城。”
陆安城位于西南,离此处大约有七八日路途,地处群山之间,附近多有崇山峻岭。方才叶子苓说孤灯祭是朔月之时,朔月是十日之后,现在赶去,应来得及。
沈锦墨立刻道:“我陪你去。”
洛澜道:“韩芙蕖算是我旧识,苏明瞬我虽然没见过,但听了总觉不忍。这孤灯教太让人不舒服,既然我已经被卷了进来,就实在没法放着不管。这件事情其实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若不想去也无妨。灵犀山庄的人我也还调得动,不必担心。”
沈锦墨咬牙把他往怀里一扯,带着点怒气问:“你的事会和我没关系?我会让你自己去吗?”
洛澜心里一暖,摸摸他的背,“那就一起去吧。”
事不宜迟,沈锦墨便连忙去传信的机密堂口给厉端和叶若宁等人发信安排事情。也正好,叶若宁从鸿鹄堂发来的一封情报也送到了沈锦墨手中。
沈锦墨拿起来,拆了信,翻来覆去地读了两遍,忽然神色一变,浑身的气压低了几分,一把抓住洛澜的手就往外走。
到了无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