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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跪下来喂本王吃饭(1 / 2)

那晚,顾初痕成了赵寒泄欲的替身,口中娇喘着捏着嗓音自称“奴家”。那晚屋内灯火幽暗,在那女子进屋之前,他浑身大汗,低吟连连,在听到那女子脚步声之后,从赵寒身下仓惶逃出来,像是一个暗夜偷情的人。

确实是他暗中偷来的欢情,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无人知道平日里清风霁月,矜贵雅正的太子殿下居然对着区区一个幕僚自称“奴家”,更没有人知道,他那晚的恨意有多汹涌,赵寒可以给任何一个人做那假阳具,可以把他身下的肉棒塞到任何一个人的穴口中,却霸道的要顾初痕只有他一个人?

凭什么?

盛都府衙上上下看着太子殿下的脸色不好,都垂首屏气,不敢说话,有公文要呈交时,都是蹑手蹑脚走上前去,交给太子近侍周端或是叶山岚,由两人代为呈递。

“统统拿开!”

顾初痕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焦躁不安,全然没有往日的从容有度,扬起手扫开呈送到面前的文书。身子往梨花圈木椅上一仰,修长而白皙的颈脖下,微凸的喉结上下吞咽,眉间绯色愈深,似有什么郁结之事难以排解。

叶山岚和周端两人站于书案下手边,低头看着地上纷纷而落的公文,抬眼再悄悄瞥了一眼太子殿下,互相对视一眼,垂首敛身退到一边。这两人心中都明白,自从那个赵寒入了太子府,太子殿下没有一日是舒心的,此人就像是太子的喉间一块鲠,吞咽不下,吐不出来。

左右那些公文也不着急批复,周端轻手轻脚走至太子身侧,俯身低声问道:“殿下,是用午膳的时候了,是在府衙用膳还是回太子府里?”

“这里。”梨花圈木椅上的太子殿下微微睁眼,缠恼于心中的事被他用理智悄悄藏于深处,脸色稍缓,坐直起身来,道:“煮一碗蟹玉青雪丸端来就好。”

他现在无心吃什么饭,只是若不用午膳,总会让旁人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这个太子当得真是中规中矩,什么都不能太肆意了,连午膳都得认认真真,一顿一顿吃完。

此话一出,叶山岚与周端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能有吃饭的欲望,可见他喉间的鲠还不至于让他寝食难安。人只要能吃得下饭,就死不了,只要太子还想活,那两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生怕太子殿下一会儿改了主意要绝食,两人赶紧走出府衙的后堂内,命人速速去备下午膳,趁热端上前来,送到太子殿下平时用膳的退思堂处。

不料……退思堂内,已被一人捷足先登,那人便是太子殿下如鲠在喉的鲠——赵寒。

“劳烦二位了。”

赵寒起身缓步走至两人跟前,一副小病初愈的模样,发髻利落束起,恢复往日的清朗俊逸,腰间还悬着一枚新制的耦合色荷包,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他对两人道:“照顾太子日常起居应是赵某的本份,因身染风寒,偷得几日的懒,托赖二位这几日替我照顾殿下,今日就由某来吧。”

叶山岚和周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赵寒从身后两位小厮手里接过漆红描金的食盘,再看堂内太子的脸色,如山雨欲来风满楼,黑沉沉的不见一丝亮色。

两人互换了眼色,快步上前,口中忙道:“不不不,还是我们来吧!”一人拿过赵寒手中的食盘,一人拦住赵寒走向太子的去路,说着:“赵七公子身体才刚刚好,需要休息,哪里能累着你呢?还是我们来吧。”

“你们来?”赵寒往太子处看了一眼,向他略显饱满的唇口处看了看,唇角微微扯了扯,对争抢着要服侍太子吃饭的两位问道:“那你们可得小心些,太子殿下唇间小,一次吞不了这么大的蟹玉青雪丸,得一点一点的喂进去,若着急了,只怕是要噎住的。”

叶山岚:“……”

周端:“……”

日他奶奶的,赵寒这份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还特地嘱咐他们?他们服侍太子殿下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更他们两人说要小心服侍些。赵寒这人实在太嚣张了,嚣张得让两人当场愣住。太子殿下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脑子有问题,蟹肉丸大一点而已,还能噎住?

从赵寒一进门开始,端坐于剔红花卉方桌前的顾初痕就一直盯着赵寒腰间处的耦合色荷包看。

他知道那是那晚那位女子给他绣的,一针一线细细密密,对着赵寒屋里昏暗的烛灯绣的,鸳鸯戏水欢,莲花并蒂开,绣进了女子满满的爱意。他知道赵寒之所以带在身上是因为喜欢,喜欢荷包,也喜欢绣荷包的人,更喜欢那荷包里承载的爱意。

这样柔情似水的爱和被爱,赵泠从未给过他,哪怕一点点一点点都未曾有过,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情欲和漫漫长夜的疼痛。

顾初痕心口一酸,莫名有些苦涩,不禁暗自鄙夷自己,他,一个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因为一个卑贱的通房女子而心生嫉妒?简直是犯贱到极点。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初痕拳头不自然地在膝上紧紧攥起,他没资格质问赵寒关于那个女子的事,也没资格置喙赵寒的穿戴衣着,他只能凭着太子殿下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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