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终结的序幕

公交车的车轮沉闷地旋转着。

它昭示车辆本身正在不断地向前行进，也带出一阵阵声浪，冲刷过外头的沥青路面。

从窗户里望出去的街道并不明亮，有着城市黄昏特有的昏沉感，沉甸甸地压进了车厢里。

这趟公交车相当特别，满满一车清一色全是男性，独属于男性的雄性气息充斥着整个车厢，足以让任何走进其中的人烦躁不安。

行驶了一段时间后，车子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前门走上来一位新的乘客。

新乘客穿着一身白色衬衫，短短的裙子刚刚好盖过臀部，裸露的长腿在这个季节里看起来有些冷了，往下白色的袜子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踏上这样一趟车，她显然有些局促不安，但车子在她的迟疑消失前就已经再度开动，于是她只好向车厢后部挤去。

“让、麻烦、让一让……呜……”“少女”发出声音试图让人群分开些许。

她没有成功，人群纹丝不动，但她最终还是成功挤了进去，因为车辆的行进而摇摇晃晃。

几只手趁乱在她身上摸了一把，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她发出了微弱的呜咽。

而她发出的声音——要是仔细听去，也并非“少女”的声音。

这当然不是少女，而是穿上了女性装束的少年，他身在满是雄性气息的车厢里，因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而不住地轻颤。

“呜、咕哈……”他艰难地挤过人群，在窗边的位置寻找到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他身后，车厢里的空气已经因为他的出现而躁动了起来，少年吞了口唾沫，努力把视线移向窗外。

那阵躁动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平息，无数双视线从后头落在他身上，少年动了动脚——他的双腿在这样的昏暗里显得有些清晰。

因为人多，车厢里几乎没有空间，哪怕是少年身后也是同样。

随着车身颠簸，有人踉跄着靠近了少年，这让他瑟缩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发现，因为车里人太多了，他已然动弹不得。

少年已经被困在了窗边这方寸大的地方。

“啊……呜……”少年颤抖着，试图为自己清出一片空间，“让、让……嗯……”

就在这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

少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张皇向后望去，但车上人多，他着实分辨不清那只手是从哪个方向探出的。

他只能扭动身体，试图将那只手甩开，可那只手像粘在了他的腿上般，始终没有被甩开。

更有甚者，它还向上移去，它顺着少年的大腿，钻进了少年裙底。

“等——……”

少年未出口的惊叫卡在了半途。

因为那只手，毫不犹豫地摸上了他双腿间畸形的入口。

内裤被狠狠向里推去，剧烈的刺激染少年猛地一颤，他张了张嘴，只吐出了一团热气。

手指就这样隔着内裤开始搔刮内里，自下身传来的感觉让少年浑身激灵，他不由自主地想蜷起身子，但在这样的地方，他能做到的最多只有倚在窗上而已。

窗户关着，少年口鼻里的气息吐在玻璃上，潮气一片，既阻挡了他向外看的视线，也阻挡了向内看的视线。

可少年并没有因此而获得多少安心感——这里还有人在看着呢，就在这辆车里，无数双眼睛。

他猛地瑟缩一下，嘴里低喃着“不要”，然而被粗暴对待的下身不满于这份无用的抗拒，已径自潮湿了起来。

又有更多的手摸上了少年的身体，从他的腰身到他的后背地抚摸着他。

那绝不是一个人的手——少年在这辆公交车上，遇到了痴汉团体的袭击。

这件事让他头皮发麻，他想逃了，想推开男人们逃下车，可他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几个男人围在了中间，他想往车厢中间跑，却像是撞上了防波堤的浪花。

不得已之下，少年只得推回到窗边，男人们推着他让他抓好窗户上的扶手，少年颤抖着，那样照做了。

几只大手又开始在他身上抚摸，从腰身到胸口，甚至揉捏着他煞有介事地被包裹在胸罩下的胸口。

“啊、咕啊……”少年在来回的爱抚里不断地颤抖着。

一只手探进他的裙底——少年无法判断那是不是先前的那只——它将内裤收紧到中央，将它向里推去，布料陷入了阴唇内侧，然后那只手就这样开始抚摸起了阴唇。

那种羞耻的感觉让少年脸红，然而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羞耻的余地。

臀瓣也被揉捏了，内裤也一样深入到了臀缝里，这让他的屁股看起来更加色情——好在身后那人暂且只是隔着裙子玩弄那里，让少年有了一丝“还没有暴露”的侥幸。

他知道这侥幸迟早也要被剥去，但即便只是现在，他仍保留有它会被不断延长的希望。

“呜、咿……”少年粗重地喘息着，浑身上下被抚摸的刺激让他眼底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