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
简直像被蛊惑了一般。
沈令没有多想。首次产生的见猎心喜的感觉让他心痒难耐,只可惜对方看起来不说是阴沉,至少也不善言辞。
他并不是个急躁的人。两人首次的接触由他发起,按他一贯的做事方式,接下来则是等待合适的时机制造出偶然的巧遇,再一步步侵入对方的生活。
如今的都市里,已经少有邻居会登门拜访了,即使是在同一层楼,通常情况下两户人家也过着互不打扰的生活。
虽说这次拜访,自己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不过凡事都不能心急。
——计划是这样。
不过,如果对方送上门的话,他也不会拒绝。
沈令穿着睡衣,讶异地看着门口的黑发青年,对方正睁大眼睛,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明来意。他发现青年和他差不多高,只是更瘦弱些。
空调……坏了么?在房间里待了很久热得没法入睡?
“找工人来修了吗?”
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身上倒确实穿得不多,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深灰色T恤,露出白得晃眼的脖颈与手臂,牛仔裤腿只到膝盖,小腿笔直纤长。
“这么热的晚上,不开空调恐怕待不下去吧。”
沈令自己觉得也燥热起来,分不清是因为敞开的门还是别的原因。
“在工人到之前,先进来吧。”
引着人坐到沙发上,沈令站在他面前。
“想喝点什么吗?”
黑发青年摇摇头,直勾勾地盯着沈令。沈令像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笑了笑。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黎肃。”
“素材的‘素’?还是……”
黎肃忽然站起身平视着他,拉过他的左手,然后在掌心写下一个严肃的“肃”。手指冰凉,显然是刚从空调房里出来。
“是这个。”他轻声说。
事情发展到卧室里的时候,沈令还有点不敢置信。
这份怀疑绝对不是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有人被他的外表吸引,编出空调坏了而来投怀送抱这种事,并不是不可能。
黎肃坐在床边,两手抓着床垫边沿,仰起头注视着面前正俯下身亲吻他脸颊的沈令。眼神就和站在门口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时没什么两样。
这让沈令吻他的动作带着点迟疑……他看着黎肃,对方此刻脸上的神情是全然的无辜,双眼下略有些睡眠不足的乌青痕迹,显得眼睛更大,有种独特的幼年感。
一点也不像个会随便和陌生人上床的人。
除了承受自己的吻以外,也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不论是抗拒还是主动。
虽然看起来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问一问吧。
沈令稍稍退开了些,道:“你成年了么?”
……是他的错觉吗?黎肃好像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略带嘲弄的笑,不过下一刻就消失不见,回到了一贯的表情。
“28,按你们的算法来算。”
你们的算法……是在说这个国家的虚岁吗?
看来是天然的绿宝石,不过,真是一点也看不出已经28了……“其实,我也是混血,”沈令说,用手指捻捻自己的头发,“不是染的哦。”
黎肃愣了愣,这一次是真的在微笑了。
“好吧,”顿了顿,他又开口,“你真的想要现在说这个吗?”
房间里冷气打得很足,但两个人都并不觉得冷。
黎肃用手臂撑着趴在床上,上身向前倾,那件T恤还完整地穿着,但此时此刻不论谁看见他的样子都说不出正经二字。他正张开嘴,替沈令口交,两颊被男人粗长的阴茎撑得鼓鼓的。
沈令跪在对方毫无顾忌地叉开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按着他后脑勺的黑发。他垂下眼,瞧着身下人吞吐自己的阳具,上面沾满了晶亮的唾液,黎肃的嘴唇现在很红,包裹在青筋怒张的柱身上,显得更具冲击力,这让他的呼吸难以抑制地粗重起来。
他绝对能确定,黎肃不是头一次替人做口活。
好想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似的,黎肃吐出嘴里的性器,伸出舌头舔了舔顶端,粗糙的舌面蹭过敏感的龟头,带走了些透明的体液,随后又忽然向前含进,做了个深喉,这让他难受地皱着眉,喉咙的软肉收得更紧。虽然吃不进一整根,但这不是技术的问题,为了弥补这一点,他不时用泛着水色的眼睛瞟着沈令,两只手也揉弄着底下饱胀的阴囊,让它们更滑腻。
“……呼……”
沈令低低地喘息,控制着按在黎肃头上的手的力度不要太重。发丝的触感很柔软,但比不上肌肤;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对方收窄的腰线和挺翘的肉臀,肩上浮着一些不太明显的浅褐色雀斑,反倒勾得他心痒难耐。
沈令闭起眼,感受着黎肃口腔的炽热柔软,在高潮濒近之前托着他的下巴让他离开些,然后射在了那张十几分钟前还看不出任何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