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林雾故作夸张的弹了下钟离的额头，“这么喜欢她啊。”

“……”钟离哼哼的扭过头不看他。

叶落抱着钟离坐在了一家饭店里，林雾和克洛塞尔也坐了下来，达达利亚小声道：“他睡着了。”

林雾脱下衣服给他盖了上去，叶落问道：“他不都好久没变了吗？而且他之前不是不记得……”

“还不是因为——”说着看向了克洛塞尔，眸中意味不明，克洛塞尔面不改色：“看我干嘛？我觉得他现在挺好的。”

“还差一缕魂，等到那缕魂融入进来，他就会回来了。”

“什么？现在的他……”叶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难道以前的他会跟你又哭又闹又撒娇？”林雾好笑的问道。

“恩？？？”克洛塞尔两眼放光，“又哭又闹又撒娇？我怎么没看到，太可惜了，那可是老正经的摩拉克斯了。”

叶落咳了两声：“你是说，等他融合后，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不是，是他回归。”林雾平静地说，“现在的他不完全是他，而是残缺而不完整的他。”

叶落试着回忆以前和现在有什么不同，恍惚中想起钟离俯下身凝视着她的时候，琥珀般的金色眼眸中闪烁着流金的岩印，他的笑意若有若无，目光悠远而绵长，他的声音低沉，语气却带着温柔的轻：“落落。”

她突然意识到，他的目光带着太多的东西，是现在的钟离所没有的。也正是因此她总会不自觉的焦虑，害怕他会因为那些不为自己所知的一切而离开自己，从而做下了太多伤害他的事情。

叶落抱紧了怀里的小钟离，突然想起当时钟离望向自己忧伤的眼眸，她闭上了眼睛。

次日。

窗外突然下起了雪，叶落把钟离裹得严严实实，钟离却看到了门外的猫，是之前看到的那一只，钟离小手指着它：“它怎么在这里？”

“带回来给你的。”叶落笑道。

钟离思索了下，摇头：“他有主人的啊，被自己主人放弃会很伤心的吧。”

“所以，即便它回去，心里也会有道疤。”叶落蹲下身抚着他的脸。

钟离看了看猫，又看向叶落：“是它主人主动送的吗？”

“嗯，因为看到我们喜欢。”叶落叹了口气。

钟离蹲下身看着猫，猫有些怯懦的退了一步，随后喵呜了一声。钟离伸手抚摸着猫，似乎想了想：“它有点像……”

“像？”

“有点像若陀！”钟离说的一本正经，叶落却忍不住笑出声。

“确实有点像……”钟离嘀咕着抱起了猫，“它有名字吗？”

“蓝蓝。”叶落轻声道，“他主人想要一个蓝眼睛的猫。”

“啊……”钟离抚摸着它的毛，“那就换个名字吧，叫……”

钟离想了想，随后喃喃：”就叫轻轻。”

“青青？”

钟离回头看向她：“轻重的轻。”

钟离坐在镜子前，怀里抱着猫，叶落就给他梳头，钟离突然开口道：“我之前忘记了很多事情，现在已经渐渐想起来了。”

叶落的手一顿，钟离恍若未觉：“苏迪威亚的复生本就是天理下的一步棋，这一场战役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天理的战斗，你和你的哥哥，我在内的七神和苏迪威亚都是棋子，不同的是，鹿弥则是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一盘棋，他意图用我搅乱棋局，反手推翻这局棋，最开始他无所谓提瓦特的存亡，但却因为诸多因素，他意图让两个世界共生。”

“但是天理没有放弃，所以苏迪威亚才会说，天理没有放弃吞噬，混沌之灵的存在让这个事情有了一个转机，他成了对抗天理的砝码。”

叶落却只是问道：“你的魂……融合了？”

钟离平静地说：”没有，他不在这里。”

叶落却感觉心里缺了一块，钟离察觉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钟离站起身，双腿跪坐在椅子上，胳膊撑着椅背，他的目光慵懒：“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会哭会闹会撒娇？”

叶落傻了眼：“不，不是。”

“之前我没有完全睡着，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钟离的脸明明还是孩童的稚嫩，但那双眼睛已经有了岩王帝君才有的沧桑，“我确实不太会哭闹和撒娇。”

“你会。”叶落深吸一口气，钟离有些意外：“哦？”

“在我上你的时候。”

钟离脸瞬间红了，有些羞恼的斥道：“白日宣淫！”

“你还可以接一句魈的口头禅：不敬仙师。”叶落噗嗤笑了，突然想到，那个钟离，似乎都已经习惯这样的她了。

叶落突然感觉一阵地动天摇，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开始破碎，叶落下意识一把将钟离抱在怀里就往外冲去。

然而林雾和克洛塞尔他们都不见了。

一道道黑色的雾气朝着叶落冲过来，她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