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耀急切追问道,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哀求,“什么条件?”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多少钱都行。”
他记得舒野是个小敛金兽来着。
舒野却摇了摇头,“我不需要钱,”
他直视着金光耀的眼睛,眸中仿佛划过一束星光,坠入无边的深海,一字一顿、清晰地说:
“把我的名字,加进政府专机的秘密名单里,送我去泰国。”
金光耀的瞳孔一震,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混沌的眸子瞬间清明了——
“你……”
他换了个目光,审视地盯着舒野,“你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啊,”舒野漫不经心道,“我说了,我要去泰国面试,航班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会耽搁了我的事情。”
金光耀却不信他这一套,精明地找准舒野的话中的漏洞,“嘉阳的航班停了,你干嘛不回钟山去坐?”
舒野抿唇不语,半晌才半真半假地开口:“我……躲我哥哥,不能回钟山。”
“你哥哥不是死了吗?葬礼都办完了。”金光耀凉凉地挑眉:“我倒还忘了,你面什么试?你又什么时候成了大三学生?还联合国实习项目呢,你还挺能编的——你不会是逃犯什么的吧?”
金光耀越是联想,越是觉得身后的水深不可测。
饶是舒野,谎言被这样直接拆穿,也不禁有点尴尬,他强撑着牌面道:
“你别乱猜,就是有人一直死皮赖脸地追我,我不答应他,他就要把我关小黑屋,所以我只能带球跑。”
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就是借鉴了一些古早言情小说的剧情罢了。
“带球跑?”
“呃……”舒野赶紧往回圆:“是说我家的猫球甜豆啦,只是现在还没有条件带它走。”
金光耀狐疑道:“这个死皮赖脸追你的人……不会是温泽西吧?”
舒野笑了笑,也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嗯?”
最后那个尾音微扬的“嗯?”,当真软得像一块浸在温牛奶里的白玉。
金光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内心天人交战——
理性疯狂地响起警钟,提醒他不要落入陷阱;感性却二话不说,直接用动物的原始本能控制他,睾丸素和多巴胺在血液中飞溅……
舒野却还仿佛嫌他的内心挣扎得不够剧烈,伸出一只小腿,状似无意地轻轻摩擦他的腿。
汹涌的情欲仿佛一场海啸,瞬间席卷了理性的灯塔。
上瘾的人最能明白:理性只配当感性的婢女。
“好!”他狠了狠心。
即使前方是地狱他也无法回头了,他抬起舒野的下巴,急不可耐地凑近:“先让我亲一下再说。”
他都快馋死了。
“等等,”软嫩的小手捂住他的唇,娇艳的粉唇就在眼皮子底下,却触不可及。
“又怎么了?”金光耀喘着粗气问。
“先办事。”舒野歪着脑袋。
金光耀强忍着怒气,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当着舒野的面,给老首长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吩咐他联系嘉阳市的市政府,查一下今天还有没有前往泰国的政府专机。
秘书很快给了回应:今天晚上九点,泰国驻华大使馆的领事要乘坐政府专机,从嘉阳市直飞曼谷,回泰商议最近的泰国反政府示威造成的国际影响事宜。
金光耀让秘书将舒野的名字加进了秘密名单之中。
直到一切都部署好了,他啪的挂了电话,气冲冲道:“这下满意了吧?”
舒野点点头,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金光耀将他困在自己的胳膊和门扇之间,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不容置疑地缓缓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舒野也没别的办法,只得闭眸承受。
唇与唇相触的那一瞬间,金光耀的身体猛然震颤了一下,电流从尾椎直窜脑门,那感觉……
好到不可思议,仿佛乘着火箭直窜云霄。
他迷醉不已,用力将舒野抱在怀中,在他的唇上反复辗转,用尽毕生所学的吻技花招,似乎恨不能将他吞进肚中。
男人陌生的气味和过于亲密的接触,让舒野微微感觉有点不适,眉心微蹙,喉间发出似是而非的嘤咛。
金光耀越是吻他,就越是饥渴,像是痛饮海水一般,越喝越渴。
似乎过了很久,舒野感觉舌根都麻了,唇瓣的表皮也又肿又痛,不爽地挣扎着推开金光耀的脸,喘着气儿抗议道:
“亲够了没啊,都要磨破皮了。”
金光耀红着眼睛,喉结剧烈地滚动,欲求不满到了极点,他的目光移到舒野白皙的细颈上,扑上去狠狠衔住那块嫩肉。
一边在少年的脖颈、锁骨、耳根痛吻,留下蜿蜒暧昧的红痕,一边解开他的上衣,手掌在滑腻柔软的肌肤上抚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