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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刚敖厨艺很好,在外多年练就的。
相对而言,直到和荣斐住在一起。他才知道原来荣斐也不是万能的。
起止不是万能,简直除了赚钱乜都不会。
开个火都能炸厨房的那种恐怖。
店家给他推荐新进的党参,说补气安神,能睡个好觉。
邱刚敖挑了几根。
漫无目的的在市场上晃着。
荣斐的这顿饭一结束,在场喝了那杯酒的人。
无论是霍兆堂,还是司徒杰。
再出手,大家就都不好看。
区万贵已经开始联系他,王琨在美国躲着不回来。
但邱刚敖丝毫不担心,这里是香港,毒品的销金窟,王琨的大本营。
他总有一天要回来的。
邱刚敖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饭局上的话。
年轻的荣斐,究竟是乜个样子。
邱刚敖从霍兆堂的只言片语中,也拼凑不出半分。
因为对他来说,那是两个人。
荣斐对他,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他想象不到那群人是有多变态,才会对一个接触过荣斐的女孩子。
那么残忍。
那荣斐呢?
他年少失怙,撑起荣家。自己又头都不回的去追求梦想。
如果当时荣斐没有挺过去怎么办?
会像霍兆堂说的那样,和荣家一起覆灭吗?
邱刚敖给荣斐打了个电话,他想听听荣斐的声音。
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喂,你年轻的时候,是咩个样子?”
你开着车一头雾水,“乜个年轻时候,我现在也才三十一好不好。”
“不是现在,是……”
邱刚敖想说,是你参加那个宴会的时候,但这又会让荣斐知道他偷听。
说二十岁,二十岁又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忽然之间就卡壳了,留下一句。
“回家喝汤。”就挂了电话。
你等着红灯,觉得阿敖表现不错,竟然没有跟你翻脸。
等到回家以后,你才发现,他起止是没有翻脸。
甚至还炖好了汤,做好饭。
穿着睡衣看电视。
太奇怪了,你换上睡衣。他拿着筷子招呼你吃饭。
你有点受宠若惊,怕他颠起来在饭里下毒。
“干咩,我只是不甘心,但不会不知道,这顿饭带来的好处。”
你点点头,有种儿子终于长大的欣慰。
饭后你主动去洗碗,还吐槽阿sir敢不敢买个洗碗机,你的手这么金贵,签字的时候带着菜味,还要不要做生意。
阿敖没理你,自己洗澡去了。
你这几天也累的厉害,感冒好像又有所反复。
鼻音又起来了,赶紧喝了一包冲剂。
阿敖在冲澡,问你要不要一起。
你怕把感冒传染给他,赶紧洗漱完就出去了。
晚上九点,准时躺在床上。
养生要从而立之年开始。
但邱刚敖这个小崽子,天生就是为了破坏你的生态系统的。
身上水都还没擦干,就跳到床上亲你。
你别过去脸,鼻音又重了一些。
“我感冒,你歇一歇好不好。”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深秋洗完澡身上还是热烘烘的。
“你怎么一个感冒这么难好?我被你按在车上草半天都某事。”
你捂着口鼻,另一手推开阿敖的脸。
“病毒都怕没脑子的人,你滚远点。”
他身上的水,把被子都弄湿了。还把水沾到你身上,让你打了一个寒颤。
他才去打开空调。
“地暖还不到时间,忍忍了。”
空调制热很快,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暖烘烘的。
你裹着被子觉得正好,阿敖却已经热的踹开了被子。
你俩盖着一张,他踹开,你那边都漏风。
冬日三联,左转右转脚抬高。
你捂得严严实实的,舒服的想睡觉。
邱刚敖趴在荣斐身边看他,荣斐睡得很快,睡姿也很规矩。
全身上下的盖的密不透风,只那一张脸露在外面。
睡得正香。
他平常鲜少睡得这么快,这么熟。
因为今天汤里放了东西。他去买了点强力镇定,没敢多放,隔了一点点。
邱刚敖伸出手,摸了摸荣斐的脸。
很好看,没人能拒绝。
他凑上亲荣斐。
从浓密的眉,亲到微凹的眼窝,划过挺直的鼻梁,再到软软的嘴唇。
哪里都很好,怪不得会害死那个女孩子。
脖颈也很好看,邱刚敖咬了一口他精致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