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刚敖做好伪装,开车去医院。
顺便给荣斐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邦主,越南仔尸体底下有一部手机,署名痴线1。”
张崇邦接通了手机,“喂。”
“怎么是你?荣斐呢?他用慧思的电话打给我,说在医院,发生了咩事?”
是阿敖。张崇邦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漏声色的打探道:“出了点事,你现在在哪里?”
邱刚敖开着车,飞驰在空旷的道路上。手指还残留着血液溅上去的余温。
“还能在哪?在家睡觉,被他一个电话吓醒,到底发生了咩事!?”
“我这会儿不方便,你到了医院自己问荣斐。”
张崇邦结束了通话,邱刚敖单手开车。
模拟着看到荣斐时,怎样的表情……才算正常。
医生已经做完了清创,开始缝合。
怪不得没有当上主刀,缝的真他妈的丑。
你越看越心烦,干脆扭过去不吭声。
“你这块肌肉麻药效力进不去的,忍一忍。”
他才刚说完,一针就直接穿进去了。
你疼的差点跳起来,汗几乎是一瞬间就湿透了衣服还不止。
在外面的一片哀嚎哭喊声中,还是没有忍住,喊了一声痛。
“你是痴线吗!?不知道多给一点麻药?”
邱刚敖想了无数种应对的反应,却在看到荣斐的那一瞬间,全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不是只有小腿一枪,有防弹衣的嘛,小腿贯穿伤不会很重的啊。
荣斐疼的浑身都在抖,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跑到荣斐旁边,把他抱在怀里。双手无措的拍着他的背。
再想不起一句,在路上练了无数次的话。
“喂,很疼吗?我让医生再加点麻药?马上就好了,还有一针而已。很快就好了。”
医生打完最后一个结,长舒一口气。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邱刚敖抬头,阴阴的看着他。
“你是痴线吗?”
医生手一抖,针扎到了自己。
“你放心,我年年体检,甲肝乙肝丙肝hiv统统都是阴性。”
医生呼出一口气,“梅毒呢?有没有野游史?”
邱刚敖脸黑的更厉害了。
医生出去了,在门口遇到了那位女警官。
慧思冲他嘘了一声,跟他一起出门。
顺便给邦主打电话。
邱刚敖给你用纱布包扎。
“喂,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你天天不戴戒指,怪不得其他人会误会。”
邱刚敖卷着纱布,“误会,误会我俩是兄弟?”
你那条好腿踢了他一下,调笑道:“怎么,不是你哭着喊着,要跟我做兄弟那会儿了。”
“戒指呢,赶紧给我拿出来戴上。”
邱刚敖摸了把胸口,脸色一暗。他放到仓库里了,冲锋加避弹衣,戒指会很碍事。
“邦主,邱sir真的没有任何异常,我观察的很仔细,荣先生伤成那个样子,他脸都白了,装不出来的。”
张崇邦沉吟半晌,“他有没有戴戒指?”
“啊?”慧思摸不着头脑。
“阿敖不出任务的时候,戒指一定会戴在左手上的。”
慧思不由有些恼怒,“邦主,我们是同事,如果怀疑就光明正大的提审,为咩这样偷偷摸摸的!?”
张崇邦开车赶往医院。
他怎么说,说阿敖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放下,说王琨和阿敖之间的仇,不死不休,说法庭上,在她眼里无害的荣先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叹了口气,“慧思,去看一眼。”
慧思端着两杯咖啡,去了诊室。
邱刚敖起身接咖啡,左手的戒指明晃晃的。
她松下一口气,随便找话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你扶着他的肩站起身,“走了,下次要是我见到你,再扔下戒指。这辈子你都不要想再戴上了。”
邱刚敖扶着荣斐,猜不透他究竟知道多少。
你俩才刚出门,就听到隔壁,阿宝和张崇邦的对骂。
“张崇邦你是痴线吗!?你让我去查荣斐!?”
你蹦的比阿敖还快,贴在门上听。
“为咩你被踢出计划,你自己不知!我给那么好的就会,去升职加薪养孩子,只要你撤回一道结案陈词而已!”
“你好意思说荣斐在动手脚,我告诉你啊!我全程都在,是戴sir要整你啊!”
“荣斐借个机会去媒体露脸而已,结果成残废,我们的师傅,替你顶锅顶到icu,我给你擦屁股,喝了一整席的酒!”
“阿邦啊,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你该庆幸你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