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邱刚敖生日,他俩互相都低了头。
总算得到半刻安宁。
可能是最近过的太过煎熬,又或许是在仇恨中实在挣扎的太久。
荣斐所给予的温暖,就分外吸引人。
邱刚敖仿佛丧失理智一般,纠缠着荣斐。
浑身都很舒服,灵魂都飞到天上。
荣斐都不用做任何动作,哪怕是轻轻地抚摸。
都可以轻易的让他到达顶峰。
舍不得,他们之间可以变得更好的。
邱刚敖闭着眼睡着了。
你摸着他的背。结实但不平滑。
上面也有疤。
他的三十五岁生日,所有的不快,都要为这个日子让步。
但特殊的日子过去,残酷的现实总要来的。
生日过后,阿敖那里暂时没有其他动静,但张崇邦还是大伤小伤不断。
内线也很诚实的告诉你。
确实不关阿敖的事,做警察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命。
你去问阿敖,他无辜的笑。
“警察啊,阿斐。张崇邦不是神,他当然会受伤,但这真的不是我干的。”
“你可以去调查他的任务记录,我不在现场。”
“他是和毒贩打交道,毒贩啊!”
“难道他们会端着香槟,和和气气的对张崇邦说:‘阿sir,放我一马?’”
“阿斐,捉人拿脏。你要判我死刑,我无话可说。”
他把配枪递给你,笑的温温和和。
你没有证据,只能把这个凶手按在床上,发泄般的睡了一次又一次。
他丝毫不知羞耻,缠着你的腰大声的喊着。
你舍不得的,邱刚敖就像是毒药。
但你仅存的那点良心更折磨。
做人最怕的就是中庸。
没有放弃一切的勇气,又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敢。
只能这么拖着。
有时候你都在想,不如你去一枪杀了张崇邦。
或者就这么不管不顾,随阿敖自己。
但你又放不下。
放不下邱刚敖,也放不下自己的良心。
只能眼不见为净。
天天在外面出差,隔三差五才回家一趟。
一心全都扑在生意上。
阿敖已经无法如你所愿,荣氏决不能再出问题。
…………
邱刚敖不是没有察觉到,荣斐的改变。
但荣斐那天的强硬,都只好像是昙花一现。
纵容的他更加张狂。
只不过张崇邦不愧是他的师傅,又能耐去幻想天下太平。
他不好杀。
但邱刚敖不担心,这里可是港城。
坏人多,恶人更多。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恶,他就不愁没机会杀张崇邦。
………………
你刚刚从国外坐飞机回来,一周一次见面,几乎变成了你和阿敖的默契。
也只有这七天一次的见面,才能证明彼此都还放不下。
但真的太累了,这段日子简直比之前的十几年,还要再耗人。
耗到你心力交瘁,甚至出现了一丝恨意。
我为乜要这么护着你!?
我只不过是中意你,就要受这种惩罚吗?
几十年的时间,你都不肯为我退一步吗?
你从行李箱里,掏出所剩无几的止痛片,一把吞下。
又闭着眼安慰自己。
可以忍的。
你总归看不得,邱刚敖一步步杀死他自己的。
你睡到半夜,头又被疼醒。
家里什么药都没有,你胡乱翻出几粒感冒药片,混着水吞下去。
才躺下没两分钟,固话就响起来。
在寂静的深夜里分外刺耳。
你这才想起手机早就没电了,有人想要联系你。
就只能打家里的固话。
“喂?”
“荣先生,敖哥出事了。”
阿华的声音在对面,背景乱糟糟的。
“任务失败,张崇邦受了重伤,律政这边要拿敖哥。”
你可以听到背景声中,爆珠的呵斥声。
以及阿敖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问责?我当然不会逃避责任,但我的组员还不知生死,我是总指挥,总要看到他平安,才放心跟你们走啊。”
慧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乱的警局。
他们刚从医院赶回来,就要连夜录口供。
邦主还在医院,生死不知。
弟兄们伤的不少,备班全都被叫了过来支持。
行动失败,律政的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直接赶到警局要拿人。
慧思心中有隐约的感觉。
邦主这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