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命,书房倒是五脏俱全。
什么都有。
你把他那些年的卷宗复印件,全都找出来。
还有他那些重要文件,证件和奖状。
统统放到一个大纸箱子里。
你俩的结婚证明,藏在柜子的最深处。
平平整整的。
你看了一眼,扔到一边。
但是再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你弯下腰,伸出手去够。
厚厚的一沓。
A4纸,大信封,不是文件。
你撕开封口,是一份合同。
荣氏的10%。
你找了一年多,原来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怪不得有恃无恐。
怪不得。
怪不得!
你一声比一声恨。
怪不得!
邱刚敖!
你把合同一把扔到地上,爷爷的签名和他的公章。
好像明晃晃的打着你的脸。
但你太想爷爷了,即便只是他生前的一个签字。
你也舍不得烧掉。
抱着那封合同,跪在地上哭。
他怎么会那么狠心?
一步步的把你往死路上逼!
他到底有没有中意过你!?
半辈子的纠葛和情意。
他对你。
到底是逼到绝境的救命稻草,还是没有退路的被迫中意!
你把那个大纸箱子搬上车,买了一堆套子和油。
想了想,又全都扔了回去。
他怎么配用这些呢?那些都是给人用的。
你逛到情趣用品区,琳琅满目,有不少都在沈刚的照片中出现过。
你找了一堆相似的东西,全都放到购物车,甚至还有心拿了几板药。
结账的时候,你还是发现了有一盒套子和油,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你的车里。
恶心,你厌弃于这样的自己。
但后面还有有人排队,你咬着牙把它们塞到袋子最底。
坐上车的时候,你又吞了两粒止痛药。混着矿泉水喝下。
老炮他们告诉你,晚上要吃火锅。
让你去买菜做饭,以慰劳他们奔波之苦。
你又拐回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
放在后车厢。
说是郊外,其实只是偏远一点。
天黑了,还能在山坡看到港城的夜景。
纵使火树银花不夜天,也难以描述到的美妙。
他要是听话,说不定还能站在这里放放风。
老炮他们自己在院子里烧炭,煮火锅,招呼你去倒酒。
你熄灭烟,凑过去瞎侃。
“老婆呢?”
你喝下一口酒,辣的呛人。
“离婚了。”
老炮拍了拍你的肩,“有乜事不能好好谈,戒指都还戴着呢。”
你拔了两下,疼得要命。
索性不去管。
“谈不下去,就离了。”
还能怎么谈,你挑明了跟他说,张崇邦和你一条命,他照样丝毫不留手。
固执的可怕。
更可怕一点,说不定结婚都是一场骗局。
骗你这个傻子,再去成全他的复仇。
现在索性不装了。
10%在手,去哪里都饿不死。
张崇邦还在icu,你不准备告诉阿敖这个消息。
反正他以后也出不去这里,让他以为张崇邦死掉,专心做你的狗也好。
你让秘书,帮老炮他们安排好行程,第二天清早就送他们回去了。
自己则直接把车开到律政。
邱刚敖已经在这里关了半个月。
心情也从刚开始的沉稳,到后来的心浮气躁。
他不知道荣斐要干什么,又急于想见到他。
他今天又往墙上划了一道,整整半个月。
他一直被关在这里。
有巡警过来,打开了牢门。
“有人保释你。邱sir,出来吧。”
他走出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不由的抬起手,遮住眼。
朦胧中看到荣斐在车边等着他,面无表情胡子拉碴。
他快步走到荣斐面前,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敢轻轻的抱他一下,快速的吻了下他的耳侧。
“你脚怎么样?”
你盯着邱刚敖。他养的很好,意气风发。
装的更好。
不对!
阿敖不是那样的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如果不是真的中意,他不稀罕装。
你的头又开始疼,几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你想出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让他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