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一阵阵脉搏。
原本安分守己的寄生物却在这个重要节点,如同应和脉搏那样鼓动起来。张文瞬间弯下腰去,但这样的姿势显然无法完全抵消掉肠壁上传来的压力,就如同一个男人的拳头,一块肉瘤,就生长在了里面,要把胯骨全然撑开,要把自己改造出子宫那样。
张文靠在墙上喘息着,而他渐渐感受到一种温凉的,近乎是液体的东西顺着肠道被缓缓分泌出来,就连夹紧臀部也难以抑制,还是失禁般濡湿了战斗服。显然那不是潮吹,张文失神地睁着眼睛想,肠道中的痛感渐渐化作了一种鼓胀的麻痹感,那种穿透溃烂的恐惧还在继续,而更绝望的是,他感受不到痛了,就算内脏也被吃掉,他也感受不到痛了。
小宋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状,他仿佛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然后在靠近的那一瞬间受到了拉拽,转瞬间淹没在了粘稠蠕虫的海洋里。它们渴求蛋白质太久了。
张文踉跄着冲上去想要抓住他的手,但它们已经开始用那小小的口器一口一口的咬下他的肉。就在这瞬间,张文看见了短暂的火光,无数只蠕虫变成了尸体,又有无数个潮水般涌了上来,裹挟着黑水漫过了他的口鼻。
张文没有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但随着他的惊恐眼神转过头去,一片巨大的,斑驳的表皮呈现在自己面前。张文屏住了呼吸,一瞬间竟难以分辨出这是个什么部位,没有眼睛,没有骨骼,但与蠕虫不同的是,它更像一个完全体,一个节肢动物。
张文在被它的肢体捉起来的一瞬,探照灯闪过它与墙体连接的部分,他在这时才意识到所谓的母体着床究竟意味着什么。
张文想不明白它的目的,但很显然研究所在获取了它们的基因组织后仍然没有提供充足的食物,张文还不想成为食粮,也来不及后悔让小宋来到这里。
张文紧紧抱着它的肢体,捂着腹部试图和它交流:“我已经和你们的同类达成协议了,你没有杀我的必要……我会给你们带来食物的,说不定你可以吃了那些可恶的研究员们。”
它的动作停滞了半晌,但它稍微扭动了一下与墙体连接的部分,显然在试图分离的过程中感受到剧烈的痛苦。
它将张文拿得远了些,于是张文才真正瞧见它的头部,口器张张合合,发出类似虫类吱吱吱的难以辨认的音节,甚至以可供人类耳朵处理的声波波段都难以捕捉全部音色。
张文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但它显然也不想让孩子们活活饿死。张文没有想好除了吃掉自己以外的解决办法,但它显然有了个主意。
它把张文放在地上,准确而言是在一滩蠕虫铺作的软床上,它又释放了近乎于脉搏的波动,身下的,包括自己体内的肉虫,都对此作出回应。
张文在一片绝望中感受到后穴中涌出一股浓郁的黑水,而自己已经在麻痹中完全失去对括约肌的掌控能力了。四周有无数肉虫涌了上来,用口器啃噬起了战斗服,它们体型相比母体要小得多,又像军队一般遵守命令。
从起初的毫无感觉,而后产生了一种温热的麻痒感,来自身体的每个部位,不同于人类恰到好处的舔舐,而是能感受到时不时不知轻重,碰在肌肤上的坚硬物体。张文想要挣扎,却被巨大的肢体压住了腰,母虫向他发出了短暂的吱吱声,不如刚才那样急促,反而甚至有安抚的意思。
张文没有选择,只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