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了一口气,搭在他腰间的手臂用力箍了他一下,“找死是不是?”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杨廷玉跟夫君有过新婚夜,知道顶着他的是什么,动作猛地僵住,脑海里面不自觉地联想到了一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浑身乍然一寒,紧接着又涌起阵阵羞耻和燥热。
一来一回,已是冷汗湿身。
周行原本只是想把他搂进怀里吓唬一下,逗弄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而自己居然也这么没有定力,闻着他身上的幽香,就那样丢脸的有了反应。
这下有点骑虎难下。
过了一会儿,杨廷玉又羞耻地推他。
周行真是服了。
“你再动一下试试?”
怀里的人咬着唇,彻底老实了,一动也不敢动。但他好像紧张得出了汗,那股子幽香更加浓郁,香甜香甜的,周行没忍住在他脖子边深吸了一口气。
沁人心脾。
杨廷玉却认为他要意图不轨,更加害怕起来,哭着哀求道:“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杨廷玉苦苦求饶。
虽然他的夫君对他并不在意,但他从小接受的观念也不允许他做出背叛夫君的事情。他此生只属于一个人,只为一个人守节。若是……若是失身,他便只有以死谢罪!
他抽泣着,周行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他行走南北这么多年,不说名扬天下,那也是响当当的天字排行榜榜首的第一杀手,何曾强迫过谁?何需强迫谁?现在却在荒郊野外被这家伙误以为要强做那荒唐之徒,委实太不体面。
周行故意冷下声音。
“你想太多了,我不准备对你做什么。”
“可是你……你下面……”
好吧,总是会有人用天真无辜的语气说出勾人的话语。
周行叹了口气,像是厌烦地把他放开,推了一下。
“滚。”
杨廷玉吓惨了,扶着他的手臂战战兢兢地要站起来,忽然腿肚子一抽,跌了回去,“嗯……对不起!我……”
周行:“……”
他夜视能力极好,可以看到美人儿脸上的几行泪痕和那绝望羞愤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微微动了一动。
试问谁能不爱美人儿呢?尤其是他这样刀口舔血的杀手,有今天没明天的,当然是要在闲暇时犒劳自己。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虽然现在怀里的是个男人,但黑灯瞎火的,抱着跟女子似乎也没啥区别。
而且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还是他的仇人之妻……
再要杀陈斌可就难了,那他的大仇如何能报?羞辱怀里的人,似乎是个不错的报仇途径。
陈斌杀他妹子,他就辱陈斌妻子,叫天下人都知晓他陈斌,堂堂锦衣卫头子,头顶上戴了一顶绿帽子,那才叫报复!
一下子想得有点远,一只手放在了他胸口推了推,他终于回过神来,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大发慈悲地将他挪开了一点,横搂在怀里哄骗着,“除了我这里,其他地方都有蛇,你不怕了?”
“我……”
“好好的别动,不会有什么事。”
话毕,他靠在树上休息,不再理他。
眼看自己躲过一劫,杨廷玉当然是庆幸不已,不敢再乱动弹引发这人的歹心。他没有被人这样抱过,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但是,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浑身暖融融的,像个小火炉,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和黑夜中的恐怖动静。
杨廷玉僵着身子,耳旁传来轻微的风声和这人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寂静中尤其明显。
他心中涌上不安。
对一个陌生人,还是劫持他的人,心跳得这样快。这算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他并没有纠结多久,睡得挺快的。还做了个梦。
他梦见一年前,他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满心忐忑和欣喜地嫁到了陈家。顶着流言蜚语和看热闹的所有人独坐新房,直到半夜时分,他才终于等到了他的夫君陈斌。
那时候的陈斌还没有妾室,对他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那天夜里,他是醉酒而来。
杨廷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两家的亲是早年就定下的,本该是杨家长女,他的长姐嫁过去,但是他长姐进宫一趟,被皇帝看中了。
谁又敢跟皇上抢人呢?
于是乎,杨老爷就把从小当做联姻棋子养大的他推了出去,去顶替这早就定好了的联姻。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锦衣卫树敌太多,又势力太大,惹了皇上忌惮,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打压。压垮是迟早的事,杨老爷当然舍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们搭进去。但又舍不得他当下手握的权柄带来的好处。
所幸,他和夫君的新婚夜还是比较美好的,红烛喜被,年轻俊美的陈公子分开他的腿,看到他羞耻淌水的嫩穴足足愣了半刻钟。他好像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