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人群又不擅言词,其馀人要传那些胡话便传,阿鹰总不能给人单方面欺辱。"
顾西辞皱眉道:"絮飞,你总不能一辈子维护他。"
柳絮飞语气坚持道:"师妹并非维护,只是阿鹰心思单纯犹如赤子,我希望他能下山歷练人世,是非对错、正邪善恶本就无非黑即白,终有一日阿鹰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大道。"
程秀连忙道:"是呀!掌门师伯您就答应师尊吧!"
江北望负手无甚情绪。
纪容看着雪鹰露出抚慰的微笑。
顾西辞道:"雪鹰禁足至十一日,絮飞、北望留下其馀人出去。"
"是,弟子告退。"
程秀摸摸雪鹰的头道:"没事!几天而己,我娘带了好吃的雪饼我拿给你,掌门这么兇做甚明明就是那个子露不对,也不知师尊被留下来干什么。"
雪鹰道:"谢谢师姐。"
纪容从容道:"多半是问副掌门一事。"
顾西辞道:"楠风去哪里了?这么大的典礼也不到,絮飞?"
柳絮飞道:"楠风师兄大概去江南出任务了。"
江北望听到"楠风"二字露出极其反感的表情,眼底尽是轻蔑。
任楠风名字有个"风"字,其个性可一点都无风般清雅流动,相反的还十分难相处,懟天懟地懟空气就没什么人事物可以讨他欢喜,讨厌的东西可以写成三部书,字数佔最多肯定是如数家珍的抨击江北望,每天诅咒这个寡言的二师弟拜託快点去死!
任楠风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你能不能快点去死啊?"而江北望只会回给他一个居高临下的轻蔑眼神跟一个”你这种废物都能上崑崙真是老天无眼”
意思的"哼!"
任楠风收徒弟杨笑依他的说法只是要找个人付帐、拎包、倒茶做饭、备马驾车、更衣捶腿等等,他不务正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江北望善簫,在一次祈福法事中与他比试演武,顾西辞口令一下两人几乎以死相搏性命相拚,江北望一曲"燕别孤山曲"将他逼的脑门剧痛无比,灵力外洩如江水滚滚,配剑"画江南"也直接飞落,此战缠斗甚久,任楠风为了结这个心头大恨几乎用毕生功力对战,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战下来内伤重创油尽灯枯!
江北望生性惜字如金,气质中有种自然而成的压迫感,眾人皆知此人天性如此并非刻意故作高冷,但这看在任楠风眼中只是自以为是、故意找碴、矫情无耻、刚愎自用、骄矜自满等等以下省略十八万字,江北望懒得理他,任楠风越看他姿态高、修为深厚越是自卑形成无处发洩的恼火!
他行为更加脱序无法控制,且越是管越放肆妄为,江北望连看都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想吐,柳絮飞是小师妹更加不敢劝他。
而顾西辞这位掌门管天管地管崑崙就是不管师弟任楠风,江北望更是对这位"师兄"厌烦至极、憎恶至极、不屑至极,就是柳絮飞这般好个性之人也跟任楠风有过几次小争执。
江北望此人一向高冷不喜多言,习惯多做少说却可以为了表达对任楠风的厌恶,难得开金口:"阴毒狠辣,迟早遭报。"
顾西辞唉了一声,转身坐下道:"杨笑知道他师尊去哪了吗?"
柳絮飞道:"不知,杨笑初五要下山出任务,还是我去寻楠风师兄吧?"
江北望表情微妙的飘向她,柳絮飞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
北望师兄肯定不行,他两一见面就恨不得弄死对方,掌门师兄也不好亲自下山,小容吧!也只有他能应对楠风师兄了。
柳絮飞道:"不如我让纪容跟雪鹰下山寻楠风师兄,正好阿鹰也到了该下山歷练的年纪了。"
江北望转向掌门表示此法可行,闪过一丝任楠风可能死在哪个地方的期待眼光。
顾西辞一手支着头闭目道:"也好,雪鹰禁足结束就让小容带他下山吧!"
柳絮飞道:"多谢掌门师兄。"
议事完毕,柳絮飞回惊鸿楼交代给纪容,纪容领命后先到集英殿告诉柳凤雪鹰被禁足了,让柳凤跟家人先行下山回家。
"什么嘛!掌门怎么能这样!跟阿鹰什么关係啊,他怎么不说子露先出言不逊被打也是刚刚好而已!"
柳凤翘着脚正在偏殿吃核桃等候消息,闻言丢开盘子不满的抱怨,满心期待能有伴一起出游玩耍,雪鹰救了自己他便将对方当作好友至交,连称呼都喊的亲密且连带对纪容也不错,既然雪鹰喜欢纪容,反正自己又不是断袖纪容也不会犯病到自己身上!
纪容道:"待阿鹰处罚结束我再同他打扰贵庄。"
柳凤上拋一个核桃再张口接住,压不住好奇道:"纪师兄,子露说见你去年底下山休养时常去江南的满春院……那还有个小倌常去接客……唉我就好奇随口问问,哈哈哈那什么,我也没去过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纪容面无喜怒,语气谦和道:"我的确去过满春院几次,在那就是听听曲、聊聊天,其馀跟一般饭馆差不多并无特别之处。"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