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会让这个男人卸甲投降。
原本她也认为,过日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过去的事情,他不提,她也可以轻轻越过。
可又怎么可能真的面对这一道有故事的伤疤不闻不问呢?
她做不到。
“出了一次车祸。”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如何,轻描淡写地提起那一段过往,“车祸不严重,我当时赶时间没注意,腿上被刮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还有……”
他捉住她的手,俯首,让她摸摸他藏在头发下的一道浅疤,“还有这里,没骗你,确实不严重,只是缝了几针。”
郑晚在想,她不应该再问了。
问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回不到那个时候,即便能回到那个时候,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一切都该到此为止。
她不问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却还是问出了口。
他沉默许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他沉沉开口:“大一入学报到前一周。”
大一。
好像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郑晚其实也记不清自己是哪一天离开东城、踏上去往南城的火车。
她记得,那一天天气特别好。
所有的一切都那样美好,天是蓝的,微风是热的,空气是新鲜的,自由的。
她要离开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前往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开启一段未知的人生经历!
严均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高考之前,郑晚一直都认为,他身上有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品质。
他克制而自律,冷静又沉稳。
她也为之沉迷。好像就没有他不会解开的难题,也没有他不会做的事。
尽管他性格沉闷又强势,但她也喜欢他,她不是没有心,知道他对她是嘴硬心软。
嘴上说着不会永远喜欢她,但他对她实在称得上极好。
她偶尔提起一句新城区开了家生煎包店,不过排队的人很多。
她只是随口提一句,第二天他就会给她买来。
轮到她做值日,他也会放下手中的试卷,沉默地替她做完。
她课间困顿,趴在课桌上补眠,等醒来时,身上披着的是他的校服,鼻间也都是他衣服上散发出的淡淡薄荷味道。
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