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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对身强体壮的苦命兄弟缠上了。
身强力壮是真,苦命也是真。
哥哥聋哑,弟弟呆傻。
现在他们堂而皇之侵占我对面的沙发,一左一右紧挨着坐,弟弟半个身子都缩在哥哥身后,怯生生偷看我,而挡在他身前的哥哥则倔强又可怜地朝我讨一个不合理的公道。
他们惨归惨,可是却十分不讲理,无论我说了多少遍那晚我好好的走在路上……
高鼻梁的那位是哥哥,每次一“看”到我开始辩解他就奋力地在空中比划,好像在指责我的轻浮和不负责任,可他的表情又分明流露出走投无路的绝望。
“哥哥,我们,不坏,想有…家。”
他的傻子弟弟尽心地向我解释比划的几下手语是什么意思,但我总觉得他哥哥据理力争的肯定不是这么天真的理由。
当我在心里掂量该怎么解决问题时,哥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没使多少力气,我完全可以挣脱开,弟弟见状也学他哥一样拉住我的手,只不过他是双手交迭,扑蝴蝶似的叩下来。
弟弟做出没轻没重的举动,立刻挨了他哥一巴掌,我看得清楚,哥哥打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瞟了我一眼,似乎在害怕我因为受到冒犯直接把他们送进警局里。
两个人年纪不大,相貌也端正,只不过弟弟白净一些,哥哥粗糙一些,二人身上的肌肉都结实有力,绝不是健身房练出的花架子。
哥哥轻轻皱眉头,缓慢地比着手语。
“哥说,我们,和你睡觉,以后睡,都睡,让我们留下。”弟弟含着手指翻译,他幸福地眯起眼睛,转眼就将挨巴掌的原因忘了,竟然学宠物的样子用头发蹭我的膝盖。
他哥这次没有阻止,而是顶着被生活磨平意气的年轻面庞用力点头。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跪在我面前的,紧抿嘴唇,眼神飘忽躲闪我居高临下的视线。他试探着抬起我的脚,拖鞋滑落在他折迭的大腿上。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我的脚心踩上了他饱胀的胯间。
这是他们的投名状。
哥哥没有名字,或者说他曾经有,只不过没人愿意耐心地在下达几个粗暴指令前用无声手势喊他的名字,这是多余的,久而久之他也不再需要他的名字了,他只知道他是哥哥。
世界上不会只有坏人,但会有一直有苦命人。尤其是在哥哥弟弟生活的底层环境里,没有谁能顾得上谁,众人报团取暖也终会迎来太阳升起的时刻,天一亮,无论情不情愿都要四散开来,为活自己命和活家人命的钱而奔波劳碌。
“平安?”
我念着弟弟的名字,他听到后猛地站起来答到,不出意外又挨了他哥一巴掌。
平安想不通这次哥哥为什么打他,他蹲下,将自己缩成一团,捂着红肿的脸呜呜哭起来。
哥哥垂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几乎要用指甲钉死自己的掌心,眼底的心疼和不得已的决绝让他像一位守城的将士,他要守住自己和弟弟来之不易的活路。
哥哥不太会隐藏自己的表情,因为面部表情是他的第二语言,他习惯把想说的都摆到脸上,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剖开自己的心,让不懂他的人真刀真枪地看一看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被这对兄弟相依为命的感情打动,但还是决定留下他们。
朋友得知我留了两个不知什么来路的男人在家里,在电话里大声责骂我脑子坏掉了。
“可不就是坏掉了嘛……”
朋友一听我这样说,自知失言,他沉默一会后僵硬地扯开话题,只说一些我平时喜欢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为了不刺激病人情绪装出的善意。
我根本不需要他把我当成什么易碎品,他这样感动的只有自己。
顿时索然无味,我直接挂断通话,再抬眼时平安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没有认真擦干净,身上干一块湿一块,裸着身体也丝毫不害羞,我朝他随意招手,他就开心地朝我小跑过来。
我懒懒地斜靠在床上,平安双腿岔开蹲在床旁边,浴室残留的热气让他的性器一直保持勃起状态,他应该还不懂得为什么胯i间的东西有时软有时硬,哥哥也不会给他讲这些。
水珠沿着背肌的沟壑向下坠,最后滑进弧度丰满的臀沟中。
我问他有没有接过吻,平安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瞪着懵懂纯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拍胸膛:“我会,平安都会。”
我笑他也跟着我咧开嘴笑。
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哥哥教他的,在外人面前一定要说都会,不然就没用处了。
平安的嘴唇是薄粉色,饱满丰润的两片,像猫爪子上的肉垫,我捏住他的下巴,微微倾身,轻巧地含住了他未经人事的唇瓣。
慢慢地吮,慢慢地磨。
舌头像两块迭在一起的水豆腐,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直至结束有一会了他都还在嗯哼着发出类似撒娇的声音,并且大胆地盯着我的嘴唇,眼睛一眨也不眨,腿蹲麻了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