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是病人的小孩儿,因着车祸外伤比较重,还在住院,家里又没人照顾小孩儿,才跟着在医院待着,时桁照顾病人时也顺便关照了下小孩。
时桁作为医生是个合格且和善的人,对着小孩子也极有耐心,遂小孩子经常缠着他玩儿。
等到他安抚好了小孩儿,让人回去看着家人,时桁才看向了几人。
时与此时才从钟烬身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意思,时桁扯了扯嘴角,“没出息。”
时与气鼓鼓指着宋清亦控诉他:“你骂我就算了,他为什么也能被骂了?”
时桁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难道被骂是什么殊荣吗?”
宋清亦淡定接话,眼里带上了笑意,“现在看来是的。”
时与皱了皱鼻子,“你看你给他骂爽了。”
时桁看向宋清亦,“看病就去挂号。”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就看向时与,“耳朵要做一个手术,然后可以配一个助听器。”
时桁顿了下,“声音没有办法,他声带受损太严重了。”
时与脸上的笑意变淡了些,“也没关系,能好一点已经很好了。”
时桁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句,“记得去缴费,他今天就可以住院。”
时与拍了拍钟烬的胳膊,“哥哥放心,我肯定不欠爸爸的钱。”
时桁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要走,宋清亦看他们终于说完了正事,连忙跟了上去,“不是要下班了吗?”
时桁把手里的笔放进口袋,“所以你看病不该跟着我。”
“我是来接你下班的。”
时与十分八卦地跟着两个人走,听到这话“扑哧”笑出了声,“好老套的追人手法。”
宋清亦丝毫没觉得丢脸,“有用就行。”
他说完看向两个电灯泡,“你们两口子为什么还跟着?”
时与理直气壮的,“现在你是外人好不好?”
时桁听着两个小学生斗嘴,面无表情进了办公室,随手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看向了几人,“我开车了,不需要送。”
宋清亦十分自在地坐到了沙发上,像是没听到时桁的话。
时与偷偷白了宋清亦一眼,“哥哥你今天休息啊?那你快回家吧,我走了。”
时桁看向他点了点头,眼睛不经意间扫过了他的胳膊,眉头瞬间皱起,“过敏了?”
时与条件反射捂住,又故作自然松开了,“不是,蚊子咬的。”
“你跟医生撒这种谎的意义是什么?”
钟烬替他答了,“昨天吃了药,已经快好了。”
时桁看向钟烬,又看了看时与。
时与只对一种东西过敏。
时与被他看得脸慢慢变红了。
时桁瞬间反应过来,换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扯了张纸写了几行字,递给了时与,下巴朝着钟烬扬了下。
“给他吃的药。”
时与接过来看了一眼,瞬间眼珠子乱转,“知知道了。”
钟烬看了一眼上面的鬼画符挑了挑眉。
宋清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
时与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笑什么!再笑给你下药!”
“你们医生都这么威胁人吗?”
时与轻哼了一声转身拉着钟烬走了。
回到家之后,时与跟着钟烬进了书房,钟烬处理一些工作,他在一旁打游戏。
钟烬看透了他的本质,“有事?”
时与瞬间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啊?”
“没事你会安安静静在这坐着?”
时与也不生气,放下平板坐到了他腿上,掏出手机给人看,“这里你有没有房子啊?”
钟烬看过去,是锦城市中心一处还留着旧时建筑的位置,倒是很有古朴的风格,“没有。”
时与丝毫没泄气,“那我要租这里,你帮我。”
钟烬答应得很爽快,“那用什么交换?”
时与捧着他的脸咬了一口,“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交换就算了,现在还要交换?”
钟烬一脸的正直,“没办法,做生意做惯了,不能做亏本的生意是不是?”
时与在他脸上亲了亲,“好了。”
钟烬揽住他的腰,含住他的嘴唇吮吸了下,又含住人的舌尖咬了咬,在人唇齿间扫了一圈才最后亲了亲他的唇角,“宝宝可能不够,你看上的房子是宋清亦的。”
时与歪了歪头,“可是你们两个不是好朋友吗?”
钟烬毫不犹疑给宋清亦扣帽子,“他小气,你一直阻止他追时桁,可能会有点难。”
时与垂眸想了想,又抬眼看他,“钟烬。”
“嗯。”
“我看起来很笨吗?这种理由我也会信吗?”时与张牙舞爪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钟烬眼里都是笑意,“宝宝好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