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来吧,你有空的话多去刑室看看十三,心理医生说,十三只有在沉浸在情欲里的时候才能发出声音,虽然无法连成句子,但是这或许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边年感激的看向范文央:“主人,您其实不必太忧心十三,十三就算治不好,也是命,怨不得旁人。”
范文央将涂好药膏的伤口重新用纱布缠绕了起来,手上不停,又拿出一支注射器,从安剖瓶里抽了一些液体,问道:“十三在心里认定你是主人了吗?”
边年顿了顿,似乎有些遗憾:“还没有”
“你用刑逼一逼他,如果他能认主,把你当成救赎,或许就能开口说话了”
“可我是他哥。”
“你是他哥,也能是他的主人”,范文央将整理好的托盘递给边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踏实与承诺
边年有些犹豫,但范文央的语气太过于笃定,他停顿了几秒之后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边年在认识范文央之后,曾认认真真的研究过心理学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虽然这种症状是不正常的心理状态,但这种洗脑式的方式或许真的能救十三,边年想起来了小时候的十三,那个时候的他最喜欢舞刀弄枪,但因为出生在贫民窟父母根本没有额外的钱给小十三买玩具,边年就去树林里找一根树枝,削掉外皮后送给弟弟,十三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长大了我要做一名侠客,除暴安良!
那个时候的田野里还会窜出来几只鼠兔,地垄上的喇叭花也没有被轮胎碾压,虽说日子清贫,总饿肚子,但心里是满的,眼里是干净的,或许他们就会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
如果不是父亲的突然离世,小十三也不会离家出走,主动找到金钱楼楼主,用身体来换取短暂的庇佑
想到这里,边年忍不住红了眼眶,如果不是他没看住弟弟,或许十三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端着托盘的手有些颤抖,指甲扣进了一块木头倒刺上,而边年却根本感觉不到痛
边年来到刑室里的时候,三个孩子已经跪趴着睡着了,由于长年处于发情状态,他们的皮肤总是白中透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妖娆多姿,边年轻手轻脚的走到十三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十三被惊醒,小鹿似的双眼警惕的盯着边年看,在看到来人是边年以后,才稍微放松下了身体,重新恢复好跪姿朝着边年磕了一个头,边年松了一口气,看来十三是认得他的
他拿来钥匙,将十三和十二之间连接着的链锁打开,牵着十三的项圈把他带出了刑室,夜色寒凉,草坪上开始凝结露珠,十三浑身赤裸的爬行在草坪上,冷的他有点微微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