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脚踏车钥匙,用食指g着钥匙扣轻轻甩动。「反正有室内球场嘛,这时间人不会太多……但天气真的很热,我们搭车去吧。」
钥匙都被他劫走了,我有别的选择吗?
不久後,我便背着球拍,跟赖毅森一起乘上了往学校方向的公车。从国小开始,赖毅森就是羽球社的固定社员,老是抓着我陪他练习,上了高中依然如此,没意外的话,高二应该也不会变动。
距我们家约十五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个社区活动中心,室内球场非常大,就是稍微有点距离,骑脚踏车过去往往会汗流浃背,还没运动到就先累了,因此我们通常选择搭车。
不是附近的站牌,公车上早就没了位置,赖毅森拉着我走到靠後门的空旷处,那里有根铁杆可以抓握,他一向习惯让我站在内侧,自己站外侧,自然而然地成为保护者的角se。
而我总会为了这种不着痕迹的t贴暗自欣喜。
公车开始行驶後不久,我便留意到坐在第一个双人座、与我们年纪相仿的两名nv孩频频抛来目光,并不断交头接耳,当赖毅森不经意望过去时,她们显得更加兴奋。早就司空见惯的我淡淡瞥去一眼,接触到我凉薄的视线,两人才像被浇了桶冷水般收敛起表情并闭上嘴。
这颗移动发光t,真是到哪都能引起关注。
「姒妍,」靠近我耳边,赖毅森用气音疑惑地问:「我脸上是不是有什麽东西啊?感觉她们刚刚在笑我耶……」
我简直无奈。他的没自觉是间歇x的,发作时机令人匪夷所思。
伸出手指将他的脸戳开,我r0u着发痒的耳朵面无表情道:「大概是,有点帅气?」
赖毅森定格,约莫脑内仍在读档,隔片刻才睁大眼睛,笑出两个明显的酒窝,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真的吗,没骗我?」
唉,该拿这个连骄傲都如此可ai的家伙怎麽办才好。
室内球场意外地没什麽人,也许是时序正值酷暑,光头顶高挂的炽热骄yan就足以让想出门的人望而却步吧!场内只有一组人正在与篮球追逐,三个羽球场地有两个是空的,连场边的乒乓球桌也有几张因为无人使用,被用来堆放包包、水瓶等杂物。
找了个置物柜放好随身物品,走向场地时我随意打量了下旁边打篮球的人群,却在当中发现一个格外眼熟的身影,不禁驻足观望。
俐落地转身过人,运球几步後跳投,空心进网,动作一气呵成。
欢呼和参差的鼓掌声传来,那人依旧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拉起x口的衣襟擦了擦汗,正跟着其他人回防时,陡然转头和我对上目光。
他止住脚步,貌似有些讶异,等身旁的队友叫唤,才重新恢复跑动。
果然是韩尚渊。都忘了,他下车的位置离这里挺近的。
「怎麽了?」准备好的赖毅森轻拍了下我的肩,见我还没开始暖身,只是站着发愣,狐疑问:「有你认识的人啊?」
我点点头,「同班同学。」
循着我的视线看去,赖毅森随即恍然,「是韩尚渊啊。」
「你知道他吗?」
赖毅森望着我莞尔,「刚开学那阵子,除了你之外,他的名字不是也很常跟我摆在一起吗?可能你对这种八卦不太热衷吧,我老是听朋友叨念,耳朵都快长茧了!正好他跟我们同校车,又跟你同班,不记起来都难。」
我皱眉回想,依稀在脑海中0索到这块记忆的碎片。
好像是即将选社团那几天,又或者更早之前,传出篮球社希望能顺利网罗这一届「新生双帅」的宣言,当时和赖毅森的名字一块被提到的,似乎正是韩尚渊。
结果最後没一个进篮球社。赖毅森选择了锺ai的羽球,而韩尚渊印象中去了个让人跌破眼镜的社团,莫名其妙成为「残念帅哥」导致人气大跌,加上为人寡言低调,自那之後就极少被众人提起了。
我「啊」了声,又忍不住好奇问:「那他最後去了哪个社团?」
上回韩尚渊邀我去吃东西时,并未听他提及社团的名称。
「你跟他同班,还是班代欸,居然来问我?」啼笑皆非摊手,赖毅森仍不负期待地解答:「我记得他去了漫研社。」
的确是个和篮球社南辕北辙的社团。不过看韩尚渊方才流畅的动作,也不像是不喜欢篮球或不擅长户外活动,应当是刻板印象使然,才让他的形象分扣了那麽多吧?被不相g的外人自动脑补成了个不ai说话的宅男。
关於被误解一事,我真是心有戚戚焉。
孰料下一秒,赖毅森便默契地开口:「你们给人的感觉很像欸,都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说真的,你明明跑起来超快,跟风一样!我记得小六那次跑最後一bang,超车田径队的队长还把人家气哭,为什麽後来大队接力的bang次都这麽普通啊?是不是测验都偷懒没有认真跑?」
我斜眼睨他,抬手作势要挥拍。明明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消遣呢?偏偏我又否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