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田小生却已经蜕变了,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成熟稳重,变得不再优柔寡断。变得爱媳妇,爱孩子,就是不爱阮娘了。将田小生带在身边,沈佑也是真心实意的教他的,因此田小生可不是曾经那个傻乎乎的傻小子了,他如今已经知道分辨好坏,知道好歹了。所以联想一下当初,就知道阮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打算以后要远着了。真正对他好的,只有他的妻子沈青。这般,沈青终于获得了一个好夫君。这次过年,倒是热热闹闹,气氛也好。但沈佑心里总是有几分不得劲,张九不在,生活就很没意思了。秦氏几人过完年,初六就走了。沈佑则是开始数日子,数着日子,看张九还有多少天回来。千辛万苦的终于过了一个月,但是张九并没有如约而至。没事,今天才刚刚满一个月呢,也不一定就那么准时的,沈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继续等待。结果,就等了一天,两天,十天,一个月。然后,沈佑整个人就很不好了。这都已经比说的一个月还多了一个月,为什么人还没回来。沈佑坐不住了,他要去张九的家找人。好歹是他招的师爷,他去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沈佑将县衙里的事情安排一番, 自己就去了怀远县下的白杨镇,找到了张九的家。花费了一番功夫终于见到了张九,张九依旧神清骨秀,剔透如水晶一般的少年郎。只是看上一眼, 沈佑的心就安了。沈佑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 再抬头看向张九, 似乎懂得了那种寝食难安, 心无所依的缘由了。他, 这是心动了。而张九看到沈佑来接他, 很是惊喜, 一张眼眸亮晶晶的。张九解释道,没有回去报道是因为家里有事情, 所以被耽搁了。前些日子,张父的身体不太好。张九不放心就留了下来, 而虽然着急上任的事情,但是相隔比较远就只能让人带了口信给沈佑。而张九这才知道沈佑竟然没有收到那人的口信, 不过如今两人见面, 确定无事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就算了, 没有再追究。而如今张父身体已经大好了, 没什么大碍, 张九就跟随沈佑去元安县了。到了元安县,两人相处起来,似乎跟以前一样, 似乎又不一样。跟以前一样, 是两人一起合作公事的时候, 默契十足,效率很高。不一样的是,两人之间偶尔眼神相对,总会像是触电一般快速闪开。然后两个人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气氛怪异。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到了阳春三月,四处花开,姹紫嫣红。只是,在这样美好的时里,边关却有不好的消息接连传来。那就是,边关接连战败,边城连连失守,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在这样的阴霾笼罩下,楚国上下都处在一种惶惶不安中,没有国,何以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楚国被攻破,他们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就连元安县这样的偏僻小县的人都受到了感染,街道上的人再没有了笑脸,眼中都是担忧。在这样的时候,沈佑白日里愁眉不展,夜里辗转反侧。就算是张九,也沉浸在自己的忧愁里,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都是烦恼和担忧。遂,他也没有察觉到沈佑的变化。纠结了几日,张九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他收拾了行李,准备要离开。他将东西收拾好,坐在桌子前,铺纸研墨,写下了辞呈信,只是待信写好了,他看了看,到底是不舍得,又一把给撕开了。转而,又重新研墨,写了一张请假书。写好后,他就去找了沈佑。而沈佑彼时正坐在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下,任树上的花瓣落了他满身,说不出的君子如玉,赏心悦目。张九就愣在了那里,手里还捏着那份请假书。所有的决心责任和坚持,在看到那人的时候,瞬间溃不成军,他舍不得,真的是舍不得。而此时,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沈佑转过身来,就看到张九手里正捏着一封信立在那里,目光之中满是痛楚。沈佑当即起身,几步到了张九身前,“怎么了,阿九?”这是沈佑给张九取的昵称,他只觉得只是这样叫着对方的昵称,心口都是满满的,嘴角里也都是甜意。而听着这声阿九,张九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面竟然落下了泪来。一颗颗,若珍珠一般,瞬间烫着了沈佑的心。沈佑忙伸手去,胡乱的给张九擦眼泪。“不要哭,不要哭,你别哭,你哭了,我看着心疼。”这话,却让张九瞬间止住了眼泪,他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沈佑。“沈佑,你是不是喜欢我?”≈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