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型。这时又一道天雷劈下来,林辉已经看不见了,只觉得满脸血痕,全身剧痛,稍有思考便觉得头痛欲裂。
“天雷把我的脑子都劈开啦!”林辉想到此,又觉得疼痛难当,便不再思索,专心运转灵气。
远处的一个山头,江莲拽着白绫,想将它从身上扯下来,但白绫似乎热衷于缠绕着江莲的手臂上。
“让我看看你的修为,我可以给你做个检查,有什么修行不对的地方,我能告诉你。”缠绕抖动的白绫传声给江莲,那声音就像丝绸摩擦,又细小又模糊。白绫用力挂在江莲脖子上。
“你明明就是想勒死我,你个畜生!”江莲用力一拽,把白绫扯下,扔在地上。
“好吧,那待会你去照顾林辉。”白绫接着传声,飘在半空。
江莲揉了揉脖子,远眺林辉所在的区域,那里乌云遍布,时不时有雷电劈下,接着便是雷声轰鸣。
“不愧是真神降世,天雷都如此势大。”江莲感慨,绕过挡住视线的白绫,盯着那片雷电,欣喜地赞叹道。
“那可不一定,如今乱世,各地都有逆天之人。”白绫嘶嘶声响传来,“我被子华所杀,只能在翠海停留,若有的选,未必要是她。”
江莲听了很是惊讶,自己连眼前之人是否能登仙都看不明白,还是靠江重山指点才知,更不用说在气运之子中选择、押宝了,可知自己道行卑微,窥不得天机。
大概半日,这场雷劫才渐渐平息。白绫见江莲分神,又盘在其身上,指挥江莲抓紧救援。江莲忙飞至山头,见一滩鲜血,里头一片破布裹着烂肉,大吃一惊,跌跌撞撞走到近前,为林辉疗伤。
江莲见林辉全身也没一块好肉,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只是传了灵气给林辉。
“从她的戒指里拿药,她现在又不能反抗。”白绫传声,小心地避开林辉的血,避免弄脏自己。
江莲用灵气透进林辉的戒指,戒指稍有反抗,之后,戒指中的景象便在江莲眼中显现。
戒指中约莫有一公里的长、宽,高度大概九尺,其中杂乱堆积着各类法器、丹药和卷轴。江莲从一堆玉瓶、瓷器中随便拿了几个,低下头,那几件东西便在自己手中。
江莲边暗叹神奇,边开了药瓶,想给林辉服下,但林辉早已面目模糊,只有出气没进气了,江莲也不知口鼻在哪。
“洒在她身上好了。”白绫提醒道,又轻轻询问,“是子商皇室的丹药吗?”
江莲将丹药、药粉和灵水洒在林辉身上,便在一旁蹲着。只听得血肉摩擦、脉动,林辉的人形渐渐出现,江莲引来水流,将林辉擦拭一番,一个裸身的美人才在人眼前显现。
江莲是做过男人的,见了不自觉吹了个口哨,自觉尴尬,又从林辉戒指里取出衣物给其穿上。
江莲见此处山崩地裂,便抱起林辉,想找个山洞让她安心入睡。
林辉被平平地放在地上,江莲守在一边,此时天色渐暗,江莲无聊地哼起小调来,歌声宛转悠扬。
“这是什么?我在哪听过。”林辉嘶哑地声音传出,她把眼睛睁开,用手揉了揉头。元婴修士的恢复力已经使其几乎安然无恙了。
“是我家的歌谣,我给太子陛下表演过。”江莲笑着道。
林辉回忆起那个绿衣服的舞女,觉得宫廷盛宴如在昨日,回忆起过去的锦衣华服、宫殿美女,不自觉笑了起来。江莲在黑暗中,想起了云儿,想起陆府那个雨打芭蕉,风吹竹叶的花园,回忆起曾经放纵的日夜,也笑了起来。
白绫是不经人事的,见林辉坐了起来,便钻进其衣领,盘在林辉手臂上。
林辉坐在地上,看着江莲,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林辉又摸了摸小腹,里面有一婴孩形状的灵气聚合凝结,现在还十分空荡。林辉周身的气运正围着她自行周转,她能感到灵气逐渐进入元婴,渐渐有种饱腹感。
“你,是那位仙人的什么?后代?为什么要来皇城,不知道皇家禁忌吗?”林辉放下陆蕴椟之事,对这两位频频出现的人物好奇起来,便开口问道。
江莲透过无边的黑暗与林辉对视,感到自己的魂魄都被看穿,似乎谎话一出口便会被识破。
“他是我的先祖,是鹿妖,曾经是北方神君的坐骑。我跟着他,去皇宫,因为我们能去,便去了。”江莲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子商皇族,是南方神明庇佑的凡人,有气运加身,对所有精怪免疫。子骁辉能凭肉体凡胎,战胜周秉戈,也是因此。鹿妖借着神仙气运,倒是能在皇宫来去自如,只是灵气消散,与凡人无二。
“我们在帮你,你该记得。”江莲继续说,她不知江重山仙途如何,但记得其教导过自己攀附真神。
林辉点头,许诺若有来日,不忘恩情。
两方无话,这一夜便过去了。
第二日,林辉巡查四方,觉得此处实在是修仙宝地,既有金属气运环绕整座山林,又偏僻少人,正适合修炼。江莲乘势表露忠心,要求留在林辉身边。
“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