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乔的手前后挪动，又抽出来，看向自己的手，再望那人，“你做了变性手术？”

后者胡乱穿上裤子，连滚带爬缩到沙发尽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发着抖，连带着头痉挛，有节奏的偏头，他抱住自己。

赵海乔走近，手还是举着，站着说：“就为了变成女生？”

——“就为了喜欢我？”

邬尤猛摇着头，脸上还是抽噎，神经质般重复：“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只听班长说：“你到底是男是女！”

他死死抱住脑袋，脸埋在膝间，双腿并拢，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他的负荷，说出那个字：“不男、不女。”他几欲尖叫，咬住自己膝盖裤子。

赵海乔手往他身上衣服揩着，见他抖得厉害，有些不痛快：“那你怎么有女人那个。”随即想到一件事，新闻里都有报道，那种人装成女的，去小宾馆卖，结果很久之后才被发现，原因是在底下套了了个假的女性模具。

他收回手，见他无颜以对，便心有了然，难怪刚才没摸到根状物，手往下扒开他的裤子，任由他挣扎，手摁着他双臂，脚踩沙发压着他双腿，自然是连带内裤一起拔下来的，手环着他腰腹摸索：“你是装女的、戴了个假屄。”

半天没摸到环扣什么的，也没有胶带，他不便摸人家屁股，还揪起他腰间一寸皮肤，试探是否模具。

那人说：“是我长的！长的！你别摸了。”

这话说的，他有些不高兴，搞得他好像变态似的，弄得好像他有意思似的，“你长的？我才不碰你。”说出的话更是吓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变态，是男的故意装了个那个，——勾引人。”

就是这个词！他话越说越顺，证据确凿：“可不是我问你要手机号，也不是我上课看你，你上课可是一直往我那盯着！”

邬尤失声抬起脸，汗涔涔泪歪歪，都忘了自己裤子半褪，重复道：“我看你？”

赵海乔抓起他衣领，“你还要否认吗！不是看我是看谁！”

真相近在咫尺，怕再挪一厘，他泪簌簌，认了下来，“是——看你，是——喜欢你。”

赵海乔揪住他头发，使他昂起头面孔朝向自己，“你再说一遍？”

邬尤闭眼，嘴里吃到泪，“是——看你、喜欢你。”

赵海乔压声：“早说了！”还有一件事没承认，他心跳剧烈，“你还套了个假的屄，勾引人。“

那人只知摇头，胜利就在眼前，他也不急不躁，“你自己掰开来瞧瞧，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自然是不会有动作，赵海乔不疾不徐，分析利弊：“你都是被抓到了，何必连这个不承认。”他放开他，手撑身后摁在沙发上，身体后靠，漫不经心：“你不承认也可以，我就直接和大家说。”

“你勾引人，还装女生，可不是声音装女生，底下也装女生。”

连着几个勾引轰炸，邬尤脑袋没有力气，头颅低着，看着那处，衣摆挡着了，他掀开，看着掬着拢着的那条缝，手伸下去摁，“是真的。”

从前唯恐这地方是真的，如今怕它是假的，他掀起衬衣摆，微微分开腿，手放腿间，稍稍触碰，说：“是肉。”

赵海乔踢踢他的膝盖，那腿总算分开了，那处逼真极了，一道红肉裹在里头，那人的手总算把那处分开，他也凑近看，手象征性碰几下，还有水渍的感觉，“你还塞了润滑液？”

男生用的那玩意，飞机杯，为了更逼真，模拟得更好，一般是挤润滑液进去。他冷笑，“准备得这么好，就这么贱。”

他弯下腰，手指头揪了下那颗东西，因而是肉棱芯子的触感，倒给他一激灵，是真的，可怎么会是真的，他的手摸着捏着那瓣东西，扯开有肉的弹性，倒是实打实的，他更是拨开摸，越摸越多东西出来，间或闻到雌性的气味，他已然不知自己分开他的双腿摁着，嘴里说出：“你竟然是知道自己长的。”

——“还喜欢男生。”

邬尤整条裤子都下来了，衬衣卷在小腹，并没有什么模具肉扣。他推着那手，话不成音，囫囵澄清：“不是假的，是真的，不是勾引，你可以保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