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热地看着男人线条感分明的手臂,最后还是忍不住抚0了下,语气由衷声音低微地道:“……好饿。”
她微微拖长了声调,指尖划过带来微痒,眼眸明亮地看着他,整个人在昏暗的车内几乎是唯一的光源。贺寒江终于忍不住莞尔,从昨天到今天,她好像还没发现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怎样的变化,b从前多了明显的亲昵和骄矜。
“?”没等到回应,她还不明所以地瞪着人,贺寒江g着唇角,心情极好地提醒她:“绿灯了,坐好。”
今晚吃的是市郊一家私房菜,贺寒江让袁源在原定的包厢附近又订了一个小包,陪方意浓点完了菜,自己去和融光地产的人吃饭。
中午在潘繁星家喝了炖汤,方意浓没太大的胃口,只点了这家主打的鸭子和一些清淡的配菜,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慢慢吃,吃好之后在院子里站了站。小包间里做了屏风的设计,推门出去则有一片小院子,栽了密密的绿竹,在夜se里投下斑驳的影子,
尤其是风吹过来的时候,竹叶摩擦有飒飒的轻响,方意浓垂头听了一会,感觉好像回到了住在西苑的时候。
其实那时的实际居住面积并没有现在大,家里人也b现在多,她青春期的时候甚至因为方意驰总是上楼来她的楼层用影音室而发脾气。那时的院子里就种着一片竹子,天阶夜se,到现在她似乎都记得那些竹影的轮廓。
凉如水的夜se里有饭菜香,有方意驰故意大声放给她听的英语磁带,有人温声责备他不该对妹妹这样严厉,有人一进家门就连连为晚归告饶,发出无奈的笑声。
一不注意竟然想了这么远,其实那都是数年前的记忆,并没有多么清晰,甚至连曾经挣扎的痛苦也都想不太分明。经历了那么多到今天,她已经极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获得的又是什么,并且正在慢慢获得。
方意浓仰头盯着竹丛,深呼x1几下试图找回现实感,贺寒江回来时就看到这幅情景。她孤零零地站在院里发呆,夜风将她头发长裙都吹乱,那种似曾相识的脆弱感,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年初时在叶家,宴会外,他看到的那一幕。
理智上,他不想近前惊扰她、让她知道有人看到她的脆弱一面,然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过去,把外套披给她,从背后把她拢住。她果然立刻一惊,抬头时眼里还有一层雾气:“……吃好了,这么快?”
“还没结束。我说出来洗个手。”贺寒江低声解释,手臂将她圈紧。
原来是这种感受,上次见到这个背影时生出的无端的审视yu与焦躁,此时此刻看到这个背影时的深深怜惜,不过是同一种情绪。他心头思绪涌动,低头去闻她发间的香气,仿佛野兽确认自己的所有物:“心情不好?”
身上外套的气味温暖微辛,那是绝对的真实,拥抱着她的是她终于找到的可以坦诚以对的人。方意浓沉默两秒,咬了下舌尖,淡声说:“想我哥哥了。”
再坚强洒脱也实在无法说出口更多了,她说完就抿住唇,贺寒江沉默地将她抱得更紧。
两人又默默伫立片刻,方意浓慢慢从感伤的心绪中ch0u离出来,眨了眨眼睛,倏尔察觉到自己的脆弱,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我今天怎么一直和你在一起?”
这话说得很别扭,贺寒江抱着她,声音温柔地打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神情依然充满深重的ai怜:“晚上也一起。”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潘繁星来电表示一切ok,语气得意地向方意浓邀功:“方哥哥也不是没怀疑的哈,我就果断假装招了,说你们今天一起吃饭逛街了,但晚上你还是回我家睡了。”
“好,组织对你表示赞许。”方意浓笑,“我先进电梯,明天说。”
“嗯嗯,从安省回来记得该一起去做护理了。”
潘繁星爽快地挂了,这同样是个有夜生活要过的人。方意浓收起手机,往后退了一步,更近地倚在身旁的男人身上。电梯内光线很明亮,她微微眯着眼,看着镜面里两个人的影子,手指慢慢顺着他手腕0上去:“今天没喝太多吧。”
电梯缓缓上升,贺寒江懂她的意思:“不多,可以。”
他此时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香yan,唇角下巴沾着她的口红痕迹,衬衣也被扯开了几乎一半,眼睛深邃炽热地定在她身上。方意浓越过他的腕表,来到他结实的小臂,一边慢慢打圈,一边学他的话:“我没喝酒,也可以。”
“什么可以?”
“挨c可以。”
反正出了电梯就到家,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方意浓去解他剩下的的几颗扣子,贺寒江一手抱着她,莞尔:“方小姐看起来像是喝多了。”
今晚回的是贺寒江在京城置的私宅,但方意浓没能好好欣赏,他们连灯都没打开,进了门就在投入地接吻,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伏在贺寒江身上,衣物居然已经都被除掉。
刚刚有亲了这么久吗,如此私密的空间,只有玄关的辅助灯孤零零亮着,落地窗外是远处的城市夜景。两个人在客厅的地毯中央纠缠,方意浓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