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衬得面se愈发冷。
“小尘。”你无奈地喊师弟名字。
师弟不情不愿地收了剑,挽过你的手。你的手指自然而然地与他十指相扣。
弯歌的小师弟目光震惊又茫然。“你们……”
话没说完却被忽然出现的弯歌打断,她推开她师弟。
“可算找着你们了!”弯歌张开胳膊就要朝你扑过来。
师弟带着你躲开她的拥抱,然后像母j护崽一样挡在你面前。
弯歌瞪着你和师弟紧握的手。“你们……”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这回是一波人涌上来。
师父、师伯们、师叔们、你平时交好的朋友们竟然都在,他们听到动静都过来了。
你没来由地心生紧张,下意识地躲在师弟后头,避开众人的目光。
师父左手还托着寻境盘,看到你和师弟,第一反应竟然是拍了拍寻境盘,骂道:“没用的东西。”
三师伯踹了你师父一脚。
师父轻咳一声,正se道:“人没事就好。”然后顺着三师伯的目光看到了你和师弟紧握的手。
师父看看你,又看看师弟。
你冒出一颗头,冲师父笑笑:“师父。”
“你们结契了?”师父一语道破关键,还这般直白地问了出来。
你又将头缩了回去。你觉得你要被大家炙热的眼神淹si了。
虽说没有同门弟子不能结为道侣的规定,但不跟师长禀告便擅自结契,你总归有点心虚。而且结契对象是素来与你不对付的师弟,你都不知要如何解释。
“是,我与师姐已结道侣契。”师弟回道,十分理直气壮。
“你个猫崽子!”师父指着师弟怒骂,抬脚要踹师弟,被四师伯拉住。
四师伯解下师父的酒囊,收入怀中。“师弟,要愿赌服输,你日后再不能饮酒。”
师父眼神悲戚,像是被人夺走了最ai的崽,他心都要碎了。
师父扭头骂你:“你太不争气了。”
弯歌却朝师弟竖起大拇指:“g得漂亮!”
一时,众人中有人高兴,有人叹息。
高兴者望着师弟,目光是跟弯歌一般地赞赏。
叹息者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你。
你不明所以,一脸懵。
物品在众人中传递,银两、丹药、法器……
给的人愁眉苦脸。
接的人喜上眉梢。
“你们在拿我和师弟打赌?”你咬牙切齿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你一句话都没跟他们说。
直到坐上回门派的飞舟,你的气依旧未消,抱着剑背朝众人站在船尾。
师弟倒是很高兴,他紧贴你身后站着,立成一堵隔绝你和其他人的墙。
他亲昵地从后搂住你的腰,凑在你耳边喃喃低语,以粘腻的音调不断诱哄你——
“师姐,我替你打他们一顿,把他们的剑赢过来给你折着玩,怎么样?”
……
“师姐,我们不要他们了,我们去南境,找片森林,盖座木屋,好不好?”
越说越离谱,你算是明白师弟的小心思了,他巴不得你跟其他人都闹翻了,身边只有他一个人才好。“你怎么不说把我变小了装在你口袋里,走哪都可以揣着?”你没好气道。
“可以吗?我问问父亲有没有这种法术。”
“想都别想!”
“明明是师姐先说的。”师弟委屈道。
“闭嘴。”
背后传来一阵轻笑声。
你刚刚都气到忘记布隔音阵了,修真之人本就听觉敏锐,那帮人肯定都竖着耳朵听着呢,你们的对话自然都被听了去。
你回头一看,不管师长们还是弟子们都抱剑而立,站得笔直,衣袍随风翻飞,皆是一派正经的样子,只是那嘴角的笑收都收不住。
数师父要笑得最开心,他嘴巴都快笑裂了。
这帮人太过分,拿你和师弟打赌不说,还偷听你们谈话,偷听了还要笑你们。
“小尘,我觉得把他们的剑赢过来折着玩,听起来不错。”你大声说。
师弟闻言,松开你,提剑走向人群,不顾还在飞舟上就跟人b起了剑。
飞舟是大师伯为纪念门派成立五百年,专门请好友器修大能叶子弦打造,用的是上好的玄木,船头刻着门派门徽,船t可变换大小,速度可快可慢,上一届剑修大会时被大师伯拉出来,载着全门派弟子,嗖地出现在众同行面前,给门派撑足了门面。
此时,眼见作为门派门面支撑的飞舟被b剑时嗖嗖乱飞的剑风狂割,大师伯痛心疾首地大吼:“别打了!”
然而,没人理他。
大师伯看向师父:“管管你徒弟。”
师父收了笑,00鼻子,手习惯x地去取酒囊,才想起酒囊已被四师伯没收,他跟酒的缘分从此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