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常泞的天气冷得厉害。今天醒来看天气预报,温度已经降到3-10c。
江震还没醒,林轻羽一起床就跑回了家,整个早上都黏着孟女士。
换了毛绒绒的睡衣,像条小尾巴,从阳台跟到书房,又从书房跟到客厅。
老林同志还很稀奇,说你不是要打比赛吗,今天怎么突然跑回家了。
“我想喝妈妈煲的汤。”
林轻羽说,她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回来了,大一不仅课排得紧凑,社团活动也非常多。林轻羽虽然没加什么社团,但是一个辩论赛就足以让人忙得焦头烂额。
不准备比赛的周末,最多也就和江震去图书馆看看书,再一起吃个饭。
现在不是月底,林嘉晏还在学校,他们也是一个月放两天小假,其余时间都在学校做封闭式管理。
老林同志还经常说林轻羽这个大学生过得跟高三党一样,周末两天都不回家一次。
孟女士隻说木木刚上大学,多多体验校园生活也很正常。
两夫妻在家偶尔会因为这个拌拌嘴。
起初,林轻羽还担心两位大家长都会怪她不恋家。现在,林轻羽抱着孟女士的胳膊,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谢谢妈妈!你真棒!”
老林同志的表情很受伤,“爸爸就不棒吗?”
“爸爸也棒,但妈妈最棒!”
早上九点多,孟女士和老林同志早就吃过饭了,但她回来还是又跟着吃了些,孟女士还亲自下厨,煲了一碗鱼头汤。
孟女士问她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眼睛红红的,林轻羽说没有,就没睡好。
她平时在外面一委屈就往家里跑,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在回来之前,江震就已经把她哄开心了。
眼睛红只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在床上被操哭的。
“那喝完汤就去房间睡会儿,中午吃了饭再跟爸爸一起去学校。”
“知道了。”
林轻羽作势要过来贴贴,蹭到她胳膊上,孟女士边嫌弃边笑着说:“嘴巴都没擦干净,你离我远点啊。”
“干嘛,妈妈你说话好像江震啊。”
“嗯?”老林同志的雷达信号响了,膝盖一动,立马从报纸中抬头,“什么江震?什么好像?你抱他了?还是他抱你了?”
对于女儿要谈恋爱这件事,林邵军同志的嗅觉比警犬还敏锐,林轻羽喉咙里呛了口汤,猛地咳嗽。
“那个,妈妈……我先回房睡觉了。”
她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交代这件事,虽然早说晚说都是说,但需要一个时间缓衝。
林轻羽脚底抹油,跑得比什么都快,林邵军叫都叫不住。
捏着报纸一抖,又问她,“木木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她和小江抱一块儿了?”
“你一惊一乍干什么。”孟女士在收拾碗筷,“木木哪句话说到他们俩抱一块了?再说,这两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的,你碰我我碰你不是常有的事吗?”
江震换的第一颗乳牙还是林轻羽磕掉的。
那时两人身高差还没现在这么悬殊。
江震小时候长得像个小姑娘一样,路过的大妈大爷都喜欢夸两句。
林轻羽这人好胜心又重,就老凑到他面前看,非说要看看江震哪里长得比她还漂亮。
江震脸皮薄,被盯得不好意思。
两小孩你推我我拽你,拉拉扯扯的,江震不小心就把牙磕到了林轻羽的脑门上。
换下的第一颗乳牙流了不少血,江震哇哇大哭。
这事林轻羽估计也是印象深刻,所以老说自己头铁,可以一头把江震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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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邵军没有再追着问这事。
林轻羽关上房间的门后,舒舒服服地倒在了大床上。
她打了个滚,觉得还是躺在自己家比较爽,只是还没躺几分钟,扔在旁边的手机就在震动。
是江震打来的视频电话。
“喂。”她找了个耳机,戴上后才开始说话。
江震估计是刚醒,人还趴在床上,睡眼惺忪,额头上的碎发凌乱,但下面的五官很好看。
没有穿衣服,被子下滑,露出他优越的颈肩线条和肌肉纹理,满满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回家了?”刚睡醒,他嗓音还很低哑。
半睁着眼,在看她。
“嗯。”林轻羽小声说,“看你刚刚还在睡,我就没叫你。”
昨晚洗完澡后,江震抱着她睡了一会儿,后半夜又起来去客厅开电脑,试着把剩下的程序写完。
五点多才回到床上。
他动静不大,没有吵到她,是林轻羽起来看到客厅被人收拾过的痕迹猜到的。
而且他还把她的贴身衣物都洗好烘干了。
林轻羽问他要不要再继续睡会儿,江震翻了个身,说不要。
但又没起来。
“那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