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的双眼,油然而生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其实喜欢这些并不值得羞耻,我们只是在性癖方面和别人不太一样,也没有因此祸害别人。而且,怪咖不只有你,还有我。”陈溪晧正视着苏明远,没有说话。“能听我说一些事情吗?”他总觉得倘若对方是陈溪晧的话,能够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而她肯定会尝试接受他,不论那个他有多么不堪。而陈溪晧确实也如他所愿,点了点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发现自己有了这种过激的性癖。我渴望刺激的性爱,就像是内心有一块缺口,空虚到无法被普通的性爱填补。我发现我做不到在床事上像平常那样温柔对待自己的性伴侣,我希望掌控她,欺负她”他将陈溪晧的发丝别到耳后,掌心抚上她的脸颊。“每当我向历任女友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们都会建议我去看医生,或者是觉得我有暴力倾向,很恐怖所以,我也是第一次将脑中所想的性爱方式付诸实践。也是第一次发现有人和我合得来,可以接受我的怪异。”“不过你怎么能断定我会接受你?而且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你还掐了我的脖子。”苏明远顺势抚摸陈溪晧的颈脖,而陈溪晧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很痛吧?我下次会注意力度的,或者你不喜欢这种玩法,我以后不会再尝试了。”“嗯,我确实是不喜欢这种玩法。”她又打量几眼苏明远。“不过与其说感到厌恶,不如说只是太过突然了很害怕。”“也就是说并不讨厌?”陈溪晧再次陷入沉默。每当和苏明远谈话,她都觉得像是在面对一扇明镜,能将她内心污秽的欲望给看穿了似的,让人觉得很不自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有种强烈的直觉,觉得你是同类。不过,就算你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蛮有意思的,所以交个朋友也不错。”陈溪晧自嘲地吐槽道:“蛮有意思是指作弊咯?”“不是指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许是你那身灾难的穿搭很有意思吧。”陈溪晧被说到痛处,有些尴尬地撇过脸,道:“你为了找个炮友,也是煞费苦心。”“这倒是没法反驳。”苏明远无奈地笑了两声。“只不过我好像”他忆起刚才陈溪晧为顾青口交的画面,心房涌现一丝酸楚,他竟然对陈溪晧拥有了占有欲,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她。“从真的一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也说不定。”虽然苏明远说得认真,但陈溪晧唯独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儿。同时,她没有闪躲开苏明远的靠近,也没有拒绝苏明远的贴近,而是承受住苏明远的拥抱和亲吻。孤独许久的空虚灵魂终于遇见一个能够互相理解的存在,这该多么难能可贵。陈溪晧发现自己一旦意识到这点,她就变得无法轻易推开苏明远了。陈溪晧回到家时已是夜幕时刻,一进门就看到陈溪凯坐在小板凳上守着玄关,脸色像是盖上了一层阴翳似的格外暗沉。“姐姐,欢迎回家。”此刻的陈溪晧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紧不慢地脱下鞋子,道:“溪凯,吃饭了吗?”“还没,在等姐姐回来呢。”“这样啊。我也还没吃。那我现在去做饭,等会儿一起吃吧?”陈溪晧没有如愿离开玄关,而是被陈溪凯拧住了手腕,他用了较大的力度,陈溪晧难以立即挣脱开。直觉告诉陈溪晧大事不妙。“溪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的错姐姐总是去和别的男人。姐姐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姐姐姐姐好过分明明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姐姐了,我明明最爱姐姐可是姐姐你为什么”陈溪凯的声音细若蚊足,嘴唇一张一合不停地絮叨着,但是陈溪晧听不清内容,就像是恐怖电影里鬼魂的低语那样,听得人既毛骨悚然又不知所云。“对了,只要把姐姐关起来不就好了”“溪凯,你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清”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圈住陈溪晧的手腕。她顿了顿,徐徐低眸抬手,整个人愣在原地。这是手铐?溪凯为什么给我戴上手铐?陈溪晧的大脑明显还没来得及处理过载的信息。陈溪凯不作解释,往嘴里扔进类似药丸的东西,凑近贴上陈溪晧的唇瓣,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唾液吞进喉中。她的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瞳孔晃动着看向陈溪凯,却只觉得眼前模糊不清,开始头晕目眩。在她快要倒地的那一刻,被陈溪凯稳稳地接入怀中。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她隐约感到陈溪凯的脸色万分落寞。她想要伸手抚摸安慰,却完全使不上力气,随之视线全然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