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呢?”
你趴在阿sir肩上,几乎要睡着。忽然被他问到,很是嫌弃的说了一句。
“你问我要钥匙?我兜里怎么会装?,这个一点升值价值都没有的,公寓的钥匙。”
“白白占我定制西装的空间。”
邱刚敖皱着眉,“我也没带,怎么办?”
对门的死肥宅开门,“喂,你们要不要从我家阳台跳过去?”
那个人看荣斐的眼神,简直要让邱刚敖怀疑。
他会在阳台上抹油,害他滑下去摔死,这样荣斐就能待在他家里,任他为所欲为。
简直在做梦!
邱刚敖转身,背着荣斐下楼。
“我早就说了,还不如回荣宅。又大又豪华,除了套子不够乜都有。”
“你闭嘴!腿瘸了都不耽误你说话的嘛?”
你拍了一下阿sir的脑袋。
“怎么跟病号说话的!客气点!不然气的我病情恶化,瘸给你看。”
阿sir闷着头不说话,背着你下楼梯。
自古上去容易下来难,更何况他还背着一个你。
不一会儿,你就发现他额头上都是汗。
“喂,放我下来好了,我蹦着下楼比上楼快。”你摸了一把他头上的热汗,嫌弃的在他肩头擦干净。
阿敖咬着牙不吭声,手上却又掐了一下你。
“为咩要去当什么荣誉主席,吃力不讨好,又不赚钱。”邱刚敖问到。
他隐隐有种感觉,但他不敢深究。就像当初一样,只要是遇到和荣斐有关的事情,邱刚敖就不敢往下想。
彼时是因为他有广大的前程,爱自己的女朋友,张崇邦的天下太平,所以不愿意往下想。
此时则是因为。
邱刚敖抬起头,只剩最后一层了。
他什么都没了,没资格,也不敢往下想了。
你捏了一把他的肩膀,“你不当差老,我自然不会去追求什么荣誉主席。现在还有机会,要不要过来跟我干。”
你有点紧张,头一次吐露出一点点内心深处的想法。
不要去当警察。时间长了,总会忘掉的。
忘不掉也没关系,人生总需要有点记住的东西。
恨也好,爱也罢,平平安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阿敖笑了一声,侧脸蹭了蹭你的手背。
“腿不疼了?下来自己走吧。”
他把你放下来,你单腿扶着台阶往下蹦。
“喂,你不是这么残忍的吧,说不管就不管,我掉下去一头栽死都是你的责任。”
你扶着台阶转头看他。
邱刚敖耸耸肩,“你比猪还重,我累死了。自己蹦。”
他是邱刚敖。不是警察,就是悍匪。
人生不存在灰色,同样也不存在第三条路。
再陪荣斐走下去,他怕他真的会害死荣斐。
你抓着扶手,蹦的全身都是汗。
阿敖那个死衰仔,真的能狠下心扶都不扶。跟在你身后慢悠悠的晃,你气的不行,干脆丢开手,三个台阶往下跳。
身后的怒骂都随着倒下的风声,几不可闻。
老旧的楼道被荡起一阵灰尘,阿敖被你压在身下,砸的半晌回不过神。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眼都还没睁开就开始骂。
“你有病吗?真当自己会飞!?三个台阶往下跳!”
你亲了一口他,“你这不是接住了吗,走了,回家。困死了。”
邱刚敖气的要死,抓起你的衣领就往肩上扛。把你扔到车里,自己坐上驾驶位,黑着脸一声不吭。
麻药的效果渐渐消退,你小腿疼的一跳一跳。
或许阿敖的情绪不稳定。
杀红眼的时候,连你都不想放过。
回过神清醒时,又怕真的会杀你。
也或许有一天,你真的会被他一枪打死。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你从来不去想以后,毕竟你和邱刚敖。
从二十岁的感情,就像是在走钢丝。彼此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有一个人走错一步,剩下的另一个就要去弥补。
等到其中一个人觉得累了的时候。分开也很简单。
不去看不去听不去管,自己就摔死在这无人的楼道。
但邱刚敖伸出了手,那就代表他还想继续下去。
邱刚敖看自己的心,都没你看得清楚。
隔离期间手机的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