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个屁!季寒城咬着后槽牙,指着面前的地面,一字一句地道:“过来跪着。”
“等等,鸡蛋我就做溏心的,再煎十秒就好,芦笋需要过一下冰水……”
“我叫你过来。”季寒城周身的气压低了两个度。
“……是。”江凛有点遗憾地答应了一声,手下利落地将煎蛋盛进盘子里,配上半成品的三明治和刚刚焯水的芦笋与咖啡一起端到季寒城面前,然后乖乖地跪在了他脚底下。
“火候差了一点,您凑合一下。”江凛仰起脸,整个人除了下身围着的桌布以及颈间的项圈以外是完全赤裸的,乳尖还留着细小结痂的伤口。
季寒城深深呼吸了几下,把心底下泛上来的一点邪火压下去,抬手一巴掌把江凛的脸抽到一边去。
江凛安静地摆正了脸,脸颊另一侧又挨了一下。
季寒城收回手,垂着眼睛望着他,问:“错在哪里,知不知道?”
江凛想了想,不确定地问:“不应该围桌布?”
季寒城伸出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下,又轻轻哼笑一声,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不应该乱脱衣服?”
季寒城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有点重,江凛淡麦色的肌肤下浮起一片带着指印的红痕。
“不该承宠的时候擅自脱衣勾引……”季寒城一字一句地说,“别告诉我你没看过侍奴的家规。”
江凛愣了一下,十分果断地叩首下去。“请少主责罚。”
季寒城眉梢跳了跳,这叩首下去更没法看了,姿势是标准,塌着细腰抬着两片昨夜被抽到红肿的臀,简直曲线玲珑,让人只想拉开那两条长腿往中间再塞点什么东西进去。
然而。季寒城看看表,离与莫先生约定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此刻定然什么也做不成。他感同身受地理解了为什么家规里应当有这一条。——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种胡乱招惹人的行为必须罚到长记性。
季寒城揉了揉额角,咬牙道:“先记着,晚上一起罚了。”
不用说此刻既没时间又没趁手工具,而且现在若再在那圆润的臀峰上再抽几鞭子,他只怕就更收不住了。
盯着那个跪得乖顺却往骨子里撩人撩得不自知的修长身体,季寒城把眼睛收回来,冷声道:“衣服穿上。”
余光看见江凛系好睡衣解下腰间实在太过不对劲的围裙桌布,季寒城无声地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侍奴的家规,看过几遍?”
江凛沉默一下,眼神有点心虚。
季寒城轻轻嗤了一声。“我也不信你一遍都没看过,但也只是看过,对不对?”
江凛眨了眨眼,有点像是默认。
“吃完早饭去跪着背家规,晚上自己说该怎么罚。”
江凛垂头丧气地应了声“是”。侍奴服侍家主进餐,站侍或跪侍皆可,季寒城没说话,他也就老老实实地跪在脚底下等着了。从季寒城的角度,能看见他有些凌乱的头顶,生着两个看起来很柔软的发旋。
总得在去主山之前给这人正正规矩。身为一个罪奴,在主山背不出家规,错一个字罚一鞭子都是轻的。与其被别人一鞭子一鞭子打出规矩来——季寒城捻了捻手指头,上面似乎似乎还残留着抽打在他颊边的柔软触感。
还不如自己亲手调教出来。
虽说江凛声称煎蛋火候还差些,但这顿荤素搭配的早饭意外地味道相当好。作为一个习惯独居的青年,季寒城也稍微理解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愉悦。早饭后江凛囫囵吃了几口,上楼自己去上药再换件衣服,门铃也准时响了起来。
既然有了侍奴,开门迎宾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家主做。江凛刚刚在鞭伤上涂好一层伤药,匆匆忙忙地换了件还算像样的家居服赶下来开门,面对门外一个面容清癯的老先生时,两个人同时怔了一下。
在莫先生把“江统领”三个字叫出来之前,江凛十分迅速地说“……属下是少主新收的侍奴,老先生您请进。”
一边拼命向这位许久前经常见面的莫苍远老先生狠打眼色,江凛一边指了指自己颈中所有狼族都认识的罪奴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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