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说话算话,说不开锁就不开锁,只从身后紧紧箍着江凛的腰,有一下没一下轻轻重重地慢慢干他。
被锁紧了欲望中心,江凛的身子紧绷得厉害,每从内部磨一下,就磨出一片的颤抖和呻吟来。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带着锁做时季寒城干得狠,一下一下硬生生把他做到了崩溃失禁。这一次季寒城故意做得慢,离那种冲开失禁的关隘早得很。
一边享受地听着他颤抖的喘息,季寒城忽然想,这人床下时不时就要嘴欠,在床上却十分少说话,除非逼他回答“爽不爽”这一类一个音节就能回答完的问题,否则大多除了喘息不太发出声音。
挺想听他多说点什么的。
怀着这种十分正当的心思,季寒城翻身换了个姿势,把江凛正面朝上压在身子底下,把两条颤抖的长腿拉起来扛在肩上。——总觉得江凛对这种面对面的姿势意外地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季寒城就是想看他那点不好意思。
正面做起来的姿势更好控制对他体内敏感点不上不下的折磨。江凛很快就挣扎得不成样子,眼尾挂着一点湿痕,一边崩溃地喘着,一边试图用手臂去盖住脸。季寒城一把扯下他的胳膊,强制地压在他身子两边。
“帮我解开吧……求您了。”江凛终于受不住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哑着声音求饶。
“还没回答……”季寒城在里面轻轻地撞了撞他,“今天怎么想我的。”
这问题过不去了是吧!江凛一闭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回答:“想您…床上床下都…好看。”
这句答话让季寒城微有点讶异,但莫名地很受用。又忍不住问:“哪里好看?”
长得好看,身材好看,床上表情好看,连那个地方都挺好看,又凶又带感的动作也好看。无数个破碎的场景从脑子里浮现,江凛张了张嘴,又噎住了,这怎么说啊。
眼见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复杂到极致,好像已经快被逼哭了,季寒城又低低笑了声,又狠狠往里顶了两下,换了个问题:“喜不喜欢和我做?”
其实江凛这么个身体反应,季寒城当然知道他喜欢。但是逼他从嘴里说出来还是不一样。
“……喜欢。”江凛咬牙切齿般地回答。
“有多喜欢?”
“……您有完没完啊!”江凛崩溃般地往上一挣,又被狠狠压回原地。
“多说几句,我就给你开了锁做。”
江凛回答这些问话的时候整个身体颤抖得厉害,甬道内部像是痉挛般地抖动,细密紧实地挤压吮吸埋进去的性器,季寒城还真不急着开了。
“……您再问,我,咬人了…”江凛是真快崩溃了,死死地向后仰着头闭着眼睛,睫毛微微地颤着。
季寒城闷闷地笑了声,仿佛意外地对这个答案居然满意了,伸手向下面,喀地轻轻一声,落在江凛耳朵里面简直是如获大赦。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只觉得结结实实束缚了他一整天的金属笼倏然一松,被阻隔了太久的血液终于呼啸着向下半身冲过去。
季寒城忽然一把按灭了灯,一片漆黑中,扣着他的后脑亲了上去。唇舌严严实实地堵着勾缠,刚刚解放的欲望中心被夹在两人的下腹之间摩擦,下面也密密实实又快又狠地动了起来。
窗外早已黑透,砖墙外隐约传来秋虫的鸣噪。在主山客居的竹木床榻上,他年轻的少主在漆黑的夜色里一边像要把全部空气都掠夺走一般狠命地吻他,一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压制住一点点可能的躲避和挣扎,温柔而狠戾地干他。
这不是“服侍床事”,而是实打实的做爱。江凛一片混乱的脑子里倏然划过这么一个念头,一闪即逝的不知所措又被体内一重又一重凶猛炸开的快感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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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的生物钟向来准确,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睡不着了,睁开了眼睛。
腰间还横拦着一只胳膊,昨天晚上做完了冲完了澡季寒城倒是没再继续,就是把他拖到同一个单人床上抱着睡了。本来说好该打的鞭子也没打——但反正他身上印子够多,红红紫紫惨烈得厉害,倒也看不出来缺的是哪天的。
昨天晚上脑子里隐约的“这事儿不太对”的感觉似乎愈发的明显了。——他对于自己来给季寒城做一个多月侍奴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抵触,学规矩,挨打,顺便服侍一下床事,在床上放开自我稍微爽一爽,都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但是如果季寒城对他的心思多少有点……向某种难以言说的方向发展,这事情就怪了起来。
他木然地瞪着天花板,瞪了许久,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能说“少主您别喜欢我,我其实是您小叔”——滚到一张床上早已经成事实了,什么小叔不小叔,乱伦梗又不好玩,再说也不是真有血缘关系。
也不能说“少主您别上我了”,他陪着季寒城来主山不就是给他上的。再说前几次上床,简直就是他主动勾搭的。钻笼子里放那一身乱七八糟的玩具,不就是怕季寒城不上他么。挨了苏十九重手的打还厚着脸皮求上,不就是怕季寒城不带他来主山